,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属下定不会再让宫主失望!” “退下吧。” 彭罡没有起身,跪着蹭了出去,然后关上了密室的门。 那女修还在受刑,青年像是忘了她一般,修长的手指按在自己眉心,然后缓缓划过高挺的鼻梁,丰润的嘴唇,紧绷的下颌……随着手指的动作,他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手指在喉结处停了下来,他突然问道:“晋城真的那么重要?” “宫主……七国霸业,始于晋城。”她依旧保持着敬酒的姿势,胸脯高低剧烈起伏,身体因为疼痛不住发抖,像是一株历经风霜的枯花。 “既然如此……”青年运灵力在食指上,凌空画下一道符箓,而后手指轻轻一挥,那符箓便自密室消失不见,“我再令亭远去探一探,顺便把那个小宗门收拾干净。” “宫主……啊……英明……”那女修越来越受不了,她身体显现出重影,看上去连元神都要离体了。 青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他眼中没有怜惜,也没有痛恨,只像是看一件物品,直到女修双目突出,连舌头都已经伸了出来,他才撤了法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他眼中,红颜不过是枯骨。已经狰狞扭曲的美色,不过是下酒菜罢了。 女修大口大口喘着气,一身华裳被血浸染,整个人活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鬼。 她的手仍然在离青年唇边不远的地方,手腕还在滴着血。 “叶红,再为本座温上一杯。”青年摇了摇手中空杯,放在她的手上,“若是温得好了,我疼你。” 叶红一听,抖得更厉害了,鲜血滴落,点点殷红。 青年朗声大笑,挥手将她拂开,大步走出了密室,没有一丝留恋。 只剩叶红一人,垂着头跪在地上。 她的眼眸在难以察觉的角度微微显露出一丝异色。 而唇角,挂的却是充满恶意的微笑。 ※※※※※※※※※※※※ 夏时的那柄如意未来得及炼化,仍是筑基期法宝,因此两人返程的时间比来时慢了许多,但好在路上也没出什么事,顺顺利利回到晋城, 到晋城的时候,夜已暗沉,但东市的商铺都还在营业,灯火夺目,搭了戏台子,正是饭后消食的好时候。 曲笙一嗅到俗世的气息,整个人便鲜活了起来。只有经历过劫后余生的人,才知道这样的平淡生活有多么可贵。她到底是年轻女孩儿,就算是一路风尘,也掩盖不了青春的朝气,身也轻了,满身的伤也轻了,几乎是蹦跳着回到角子街。 夏时脚步也不自觉地轻快起来,被她所感染,唇角微微上扬,带出一股鲜衣怒马少年郎的神采。其实他不过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又何况因为常年修炼,据说修士们的青春期总来得有些晚…… 两个人都是春风得意,笑入长街。 然而一经过艳阳楼,那酒铺前的公鸭嗓少年又瞅成了对眼,他缓缓张开了嘴,充满魔性的公鸭嗓再次响彻在角子街的上空。 “夭寿啦,曲掌门家的耗子成精啦!” 曲笙一愣,回头看夏时。 夏时:“六文钱……” 曲笙一下子惊醒,得意的劲头被浇个彻底,飞快往苍梧小院跑去。她一边跑,还一边听着周围街坊的数落。 “曲掌门,不是我说你,女孩子家家的,养什么耗子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