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然后上刀山下火海,祈求白小少爷喝掉孟婆汤,把这段不光彩的婚事忘得一干二净。 就在千山一筹莫展之际,白鹤眠从屋里跑了出来:“封二哥!” 他带着一点羞恼,一点怯意,跑到了封栖松的面前,将梁太太写的方子藏在身后:“你喜欢喝汤吗?” 他刚刚偷偷看了一眼,原来所谓的秘方不过是调养身体的寻常方子罢了。 白鹤眠略一思索,明白了。梁太太就算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传家秘方,也不敢随随便便拿给封栖松用。 药方没用也就罢了,若是有了用,还不是好的用处,那她就算有十条命,也不足以平息封栖松的怒火。 所以便有了这么一张单纯的补身子的药方。 白鹤眠想起千山说的,封二爷的腿在骑马的时候差点伤到,于是急急地跑来询问。 他没注意到封栖松身上的低气压,自觉找到了一个可以报答封二哥救命之恩的法子,欣喜道:“我给你煮汤喝,好不好?” 封栖松浑身都震了震。 总是这样,在他准备将自己彻底投身进黑暗的时候,白鹤眠就如同一缕光,坦然而热烈地照进他的心房,一如白昼狠狠地拥住肃杀的夜色。 那种不能为外人道的快乐如同从泥沼里翻腾出的纯洁的花,带着罪恶感盛放。 或许他们能走下去,撕掉代表交易的字据,真真正正地成为夫妻。 “你不能这样……”封栖松喃喃自语,没敢继续细想下去。 不能这样,给我希望,再任由我跌回绝望。 白鹤眠没听清封栖松的话,还以为他不信自己能烧汤,有些不服气:“我当花魁的时候,经常做饭。” 说话间,忘了藏药方,抬起胳膊作势要撸衣袖,结果薄薄的纸片就这么落在了封栖松的膝头。 封栖松神情微凝,将药方展开,才看了一眼,就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望向白鹤眠:“你还是觉得我不行?” 白鹤眠差点气晕过去。 谁知道封二爷还懂药方? 他扑过去抢梁太太的“秘方”,嘴里振振有词:“我看你骑马受伤才想着给你煮的,你怎么……怎么这般无赖?” 封栖松任由白鹤眠把药方抢走,藏进怀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随他去吧。”封栖松身上的郁气快散尽了,笑着对千山说,“你瞧他,还是孩子心性。” “白少爷才十九岁。”千山低声附和,“他有时胡闹,您别跟他置气。” 封栖松收回了视线,望着拿过药方的手,自言自语:“我哪是跟他置气?我是跟自己过不去罢了。” “您……” “推我去东厢房。”封栖松将手重新放在腿上,“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二爷!”千山怔住了,扶着轮椅的手微微颤抖。 “怎么了?”封栖松皱紧了眉,“你不推我,我就自己去。”说罢,作势要站起来。 千山只好依言将封二爷推去了东厢房,继而一脑门子官司地找到了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白鹤眠。 “你说封二哥去东厢房了?”白鹤眠脸上沾了点面粉,无暇顾及,一边往锅里倒水,一边问,“怎么,东厢房有二爷的旧相好?” 他来封家虽不是一天两天,但仍旧搞不清楚各间厢房的用处,听千山念叨了半晌,猛地把水吊子往桌上一摔,也没心情烧汤了:“关我什么事?” 作者有话说: 白小少爷:呵,我一点也不酸:)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