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虔神色凛然,他沉默了半晌道: “我虽没有驻守过北境,但北境军的战力我是清楚的,就算是敌军突袭也不可能会伤亡如此惨重。 想必,是京华出了问题。” 杨蓁瞬时便停了下来,她脑海中瞬时便浮起那人的身影。 她几乎是跟傅虔同时说出了那个名字: “长姊……” “大公主。” 她眼里的惊慌,慢慢变成恐惧。 杨蓁太清楚她那位长姊的城府了。 此番重生回来,南陈余孽的多半力量都被她直接或间接地摧毁。 可若是在这样的关头,她长姊开始从中掣肘,那么后果难以预料。 傅虔看出来她的忧虑,于是便安慰道: “我们即刻启程,要不了多久便会班师回朝。 只要回去,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杨蓁心中灼热陡然被他浇灭了大半。 她点了点头,让自己强行镇定了下来。 还好她随军出征之前嘱咐过母后,要盯紧了杨芙和那半死不活的华素夫人。 可是为了以防万一,杨蓁还是手写了一封书信,命信使快马加鞭送到京华去。 信是送往大公主府的,内容只有一句话: “我已知小思夭折真相,请长姊稍安,静待小七归京。” 她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在大军回援之前抵达,但她总要一试。 因为景瑞帝的紧急诏令,原本平叛淮南的王军在短暂休整之后,立刻返程归京。 在半路上,来自京华的诏令又一次传来: “令平淮大元帅傅虔直接北上,无需回京复命。” 傅虔伤势初愈,杨蓁自然是舍不得离开他。 可是京城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也由不得她做出选择。 两人分开的前一天夜里,杨蓁比平常勤快了不少。 就连侍卫送来的饭食,也要小心地挑拣着傅虔不爱吃的东西,最后才肯给他端过去。 傅虔瞧着忙忙碌碌的小姑娘,心里自然十分受用。 若是可以的话,他想天天都当伤员。 她就穿了一件茶色的素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为了干活利索,她把袖子都挽得高高的,露出雪白的酥腕。 因为忙了大半天,她领间雪白的脖颈都有些潮红。傅虔原本伏在书案上写字,只是抬起头来随便瞥了一眼,便瞧见她这一副娇俏模样。 可是小家伙忙得起劲,任凭他怎么呼唤都不到他身边来。 于是傅虔脸一冷,从自己的书案前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杨蓁背后去。 她正忙着把傅虔的药膏分开每日的用量,却突然感觉自己身后的烛火陡然被遮去大半。 她不满意地转过身来,却对上一张冷峻的面容。 来人阴着脸,气场逼人: “叫你也不答应么?” 杨蓁忙推开他准备侵身靠近她的动作,哼唧道: “我这不是……忙着给你打理随身的物什,你那几个侍卫都不算是心细的……唔……” 还没说完,嘴唇便让人强行给封住了。 她弱弱地推搡了片刻,连手臂也让人钳制住,整个人凌空被抱起来。 借着双唇交融的空隙,她这才艰难地冒出几个字: “不……要。” 可这两个字却分明将一丝小火星勾成天雷地火,她整个身子都让紧紧箍住,被人放到书案上掐着腰亲。 杨蓁彻底学乖了,不敢再惹他,温顺地让他亲了个够。 他亲了好一会儿,终于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她的嫩唇: “这些事情不用你做。” 杨蓁葱白的手指抚上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