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可跟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私奔,也不跟她成亲? 后来谢启临虽然被找了回来,但两家婚事黄了,从此两家人也不再来往,差点没成为仇人。 这次的事情更加荒唐,这个沈钰是东洲沈氏偏支,勉强算得上当地的望族,来京城后对他们家姑娘一见钟情,哭着求着跟他家提亲七八次,结果他们家刚答应下来,他这厢又反口了。 退婚的时候,表面上说着配不上他们家,内里却是嫌弃她家姑娘口有美貌没有头脑,为人奢侈懒散,不是良配。 当初你没考上探花时咋不这么说?这会儿倒嫌弃她家姑娘奢侈了,他们静亭侯府有钱,愿意让自家姑娘奢侈点又怎么了?! 这厢班家三人气得食不下咽,那边被退婚的正主却还睡得正香。 班婳在做梦,这个梦很长,长到她醒来的时候,根本分不清这里是现实还是梦境。当她坐起身,看到外面挂着的珍珠帘,才恍然惊觉,她刚才是在做梦。 对了,她刚才梦到什么了? 好像是她又被退婚,谁做了皇帝,她父亲冒犯新帝,被削去了爵位,然后他们全家就过上了苦巴巴的日子。 天啊,不能跟人攀比首饰,攀比华服的日子有多么可怕? 不能看那些人明明在背后骂她,表面却不得不恭敬她的憋屈样子,这人生该有多无聊? 这个梦实在太晦气,她还是早点忘了好 。 “乡君,”丫鬟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地走了进来,“沈探花竟然来退婚了。” 班婳软趴趴的腰杆顿时挺直起来:“退婚?” 完了,噩梦成真了! 她父亲不是静亭侯,那她弟弟就不是世子,她也不再是当今陛下亲封的乡君,她以后还怎么吃喝玩乐,打马遛狗赏花? 人生苦短,难道她只有短短几年的享乐时光了吗? 那个梦别的她没记住多少,自己不是乡君以后有多惨倒是记得清清楚楚。想到这,她顿时悲从心来,穿上鞋子披上衣服就往主院跑去。 “乡君,您的头发!” 幸好静亭侯府的下人嘴严,不然到了明天,京城里的热点就会变成“静亭侯嫡女因退婚发狂,衣衫不整在家中狂奔。” 实际上,这也是静亭侯看到女儿后的第一个想法。 “我的乖女,”静亭侯看到女儿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书房,顿时嚎啕大哭起来,“乖女,咱不嫁了,明天爹去给买一打的面首回来,能文能武长得好,你喜欢哪个挑哪个。” 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害得他女儿变成了这样。 这种时候,静亭侯已经把自己抛出了男人的范围。 班恒艳羡的瞥了姐姐一眼 ,他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也没见谁给他张罗一个,夜深人静红袖添香,也是雅事嘛。 “想都别想,”阴氏斜着眼睛瞪了儿子一眼,“你给我乖乖待在家里念书。” “我、我什么都没想。”班恒觉得自己很委屈,明明他什么都没干,怎么就被母亲念叨了。 “你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你那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阴氏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心早就软了一半,恨不得手撕了那个沈钰。但是她担心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女儿,只得好言好语的劝导。 “你父亲刚才的话虽然糊涂,但是……”阴氏轻拍着女儿后背,察觉到她在不住的颤抖,便温声软语道,“天底下好男人多着呢,就算找不到也没关系,家里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