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县百姓听说新帝是那个很好的皇帝,都高兴地鼓起掌来。 至于周边小国,在大业内战的时候尚不敢乱动,更别提现在新帝已经登基,他们唯一想到的只有马不停蹄地派使臣给新帝上贡庆贺,借此打探新帝对周边各国究竟有什么想法。 万一上台的这位,闲着没事就爱到周边各国打一打,他们日子就没法过了。 “陛下,您小心脚下。” 别关在天牢里的蒋洛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激动地扑到牢门边。这些日子以来,没有人与他说话,他差点被逼疯,现在终于听到人声,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就算进来的是容瑕,都没有影响他的兴奋。 “容瑕,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戾王接旨。” 这道旨意细数蒋洛数条罪状,最后赐他戾王的封号,囚禁他终身。 “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皇帝,”蒋洛疯狂地拉拽牢门,“你不能这么对我!” 容瑕神情平静地欣赏着蒋洛疯狂地模样,在椅子上坐下,直到蒋洛声嘶力竭后,他才开口道:“戾王,你丧尽天良,朕能留你的性命,已经是看在福平太后的份上,不然朕早就摘了你的项上人头,以慰生灵。” 蒋洛靠在牢门上,绝望的看着容瑕:“容瑕,你这个伪君子。” 王德拉开牢门,上前几巴掌打在蒋洛脸上,随后用手帕擦着手,笑眯眯道:“戾王殿下可不能对陛下不敬,奴婢这双手虽然缺了三根指头,但是打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你又是个什么狗东西,也配在我面前叫唤,呸!”蒋洛吐出一口血沫,“世人都说我毒杀了父皇,可是当日你根本没有接下那瓶毒药。可笑天下人都赞容瑕仁德,却不知道我父皇的命,丧在了你的手里。” 容瑕听着他的叫骂,没有出声。 王德又是两巴掌扇了上去,打完以后他恭敬地给趴在地上的蒋洛作揖道:“戾王殿下,奴婢早就说过了,不可对陛下不敬。那瓶毒药奴婢虽然没接,但是其他太监可是接了,您犯下的罪孽,可不能让陛下来背。” “呵呵,”蒋洛狼狈地趴在地上,干脆不起来了,“你跟容瑕狼狈为奸,蒙蔽世人,在我面前,何必在装作做样?” “戾王殿下,您又错了,”王德皮笑肉不笑道,“是陛下怀念先帝爷,又感念奴婢对先帝爷忠心,所以才特留奴婢在身边伺候。” “哈哈哈哈,”蒋洛捶地大笑起来,“可笑可笑,你们谋杀皇帝,谋利造反,竟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天下人眼睛都瞎了,耳朵都聋了,才会夸赞你这个狼子野心之辈仁厚。” 王德又不解恨的踹了蒋洛几脚。 “好了,”容瑕打断王德,淡淡地对蒋洛道,“若你没有做下一些让朕不快的事,今日你还能得个痛快。” “呸!”蒋洛对着容瑕方向啐了一口。 “杜九,打断他一条手臂。”容瑕轻飘飘的开口,仿佛说的是倒杯茶。 一直站在容瑕身后的杜九站出来抱拳道:“陛下,哪只手臂?” 容瑕沉默片刻,肯定道:“左边。” 杜九走进牢房,一脚踩在蒋洛左臂上,只听喀嚓一声,蒋洛手臂应声而断。 “啊!” 蒋洛痛得一脸煞白,就像是鼓着肚子的青蛙,模样可笑又可怖。 容瑕欣赏了一会儿他痛苦的神情,起身道:“别让他死了,走吧。” “疯子,疯子,”不知何时被人带进来的长青王白着脸,“容瑕,你说蒋洛暴虐,你又比他好到哪儿去?” 同样被人押着的谢启临面色也有些白,但是他看着在劳中哭嚎的蒋洛没有说话。 容瑕淡淡地瞥他一眼,眼底满是淡漠。 长青王注意到这个眼神,看得他心底有些发凉,强撑着胆量道:“你这么折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