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了,“你可是当真的?” 他怀里的小黑龙嚼着一条小鱼干,神态自如:“是啊。” …… 而倒霉如贺生,几日前便接到龙君密侍送来的书信,说是龙君有事要寻他取一物,贺生便从早等到晚,也不见有人过来。 这会儿刚沐浴了躺下,就被外头的家丁给喊醒了。 他推了一把床榻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北安王爷:“起开!”数年时间过去,北安小王爷如今也成了北安大王爷,他侧过身不耐道:“何事大半夜的还让人不得清闲?”这光景饶是谁看到都要啧一声,堂堂一介元华仙君,竟然在人间与皇家子弟纠缠到了一处。 这缘分起得不好,贺生自己也知道。 他索性踹了北安王爷的屁股一脚,北安王爷顿时痛得起身,下意识地瞪着贺生。可一瞧贺生那高冷的模样,他就软了语气:“好好,我起开,起开。” “要是耽搁了,让天界知道你和我的事情,你我都没好果子吃。”贺生突然这般说,起身穿衣。 “哼,你们天界管的闲事真多。”北安王爷赌气躺下,不再搭理贺生。 贺生没心思哄他,一双脚落地就没停歇过。他去到会客厅时,鸢生怀里的小黑龙已经睡着了,呼气吹着两根龙须,懒洋洋地扭了扭身子。 此时,圆月当头,是到了后半夜了。 鸢生躬身:“仙君。” 贺生立马瞧见了鸢生怀里的小黑龙:“这条黑龙长得有趣,我听闻龙君阁中有一位小殿下,这位难不成就是?” 鸢生不知怎么回答,讪笑了一声,算是默认了:“仙君,龙君所要之物可备了?” “自然。”贺生从袖中取出一物,爽快地给了鸢生,“这折仙棒十记便可打出仙骨,是最毒辣之物。龙君拿去了,可不是要做坏事吧?上头刻了我的字,若是被天帝知晓我外借了它,我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贺生将话说得明白,鸢生再三保证,绝不会因此牵连到他。并且,鸢生一手抱着龙,一手从腰间取出一枚龙玉给他。 还有一物,便是藏在他袖间的一颗透亮珠子,在夜色中,浮光若朝日。 ——北海鲛人泪。 “啊呀呀,这、这可是鲛人之物?”贺生出借折仙棒,必然是有要求的,而苍玦正是应了他的要求给了他一枚龙族皇室特有的龙玉。只是贺生没想到,苍玦还让鸢生带来一物。 此物珍贵,便是贺生也是头一次见。 北海鲛人落泪成珠,可惜他们万年前便灭族,一直以来都只存在于书卷中,而他们的眼泪,也成了稀世珍宝。况且,这滴泪珠,透亮无杂物,是鲛人族中的皇室血脉遗留下来的,实在是万分珍贵。 三界内,便连天帝都只有一颗珍藏。 而苍玦几百年前出征远海,意外得此物,今朝拿来赠予贺生,是有一事相求。 “仙君,龙君还想要一物,此物只有仙君可以拿到。”鸢生低语,映着烛火,悄声将东西的名字说出了口。唯见贺生眼底一颤,犹豫了几乎半炷香的工夫,才勉强答应下来。 他望了几眼这颗鲛人泪,沉声道:“我尽力而为。” 话说着,择儿揉着眼睛醒了。 他看到生人,往鸢生怀里躲了躲。 贺生没心思逗他,点了一盏灯,匆匆离开了会客厅。择儿伸长脖子去张望,一个不当心,变回了人形。 这下子,鸢生算是确定了。 这就是苍玦的儿子。 择儿同苍玦,长得十分相似。 今夜漫长,择儿睡饱了便不再贪睡。他时不时地拿出包裹里的小鱼干吃一条,难得乖巧地坐在一间厢房中等人,身旁还站着一个侍女,说是叫罗儿。择儿同她不熟,便没说话,他抱着自己的小包裹,等得无聊了,便轻轻晃着脚丫子。 “要不要先睡一会儿?”罗儿温声问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