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睡的迷迷糊糊,就被人从床上扶着抱了起来。她微微睁开眼睛,见是殷楚,整个人又泄松的靠在殷楚身上。 江茗的睡相往先还算不错,像是夜里也不曾放低防备。可自从嫁进了昭南王府,先是腿喜欢往人身上搁,后来睡姿越来越差,如今领口乱七八糟的,柔软的趴在殷楚手臂上,让他不由得绷直了背。 江茗把头窝在殷楚的颈窝里,伸手把他往下按了按,嘴里嘟囔着:“别动,太高了,脖子要拉长了。” 殷楚沉默片刻,转过身去给她将身上的衣服整了整,任由她没骨头似的瘫来瘫去。 “起来了。”殷楚低声说道:“夜里不睡,身子哪里吃得消?” 江茗睡眼惺忪,回道:“没事儿,我起的晚了,别人会说世子好厉害,世子英武非凡。” 殷楚颇为无奈的笑,说道:“也不一定,说不定是世子妃厉害。” 江茗叹了口气,慢慢坐直身子:“说什么呢?都没开过荤呢,我这是在用睡觉扞卫你男人的尊严,我睡这么多也很累的。” “怎么个扞卫法?”殷楚不解。 江茗勾住殷楚的衣襟,凑到他耳旁说道:“和天仙似的世子妃同床共眠,结果两个人天天都早起早睡生龙活虎,别人定然会猜测世子有难言之疾。” 殷楚沉默片刻,将江茗整个人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原本想今日带你去买糖吃,看来茶茶是不想了。” 江茗一听糖,精神立刻来了,笑眯眯的搂着殷楚亲了一口:“好又琰,咱们现在可是在军中,白日宣yin让人知道了多不好。走,买糖去!” 殷楚帮她换了衣服,江茗自己挽了个马尾,轻轻松松的跟着殷楚出门了。 雍阳关是军/政一体,军营不似其他地方,在城外许多里处驻扎,而是在雍阳关内的一处。许多将士便在雍阳关城内有自己的家,平日轮班值守。如今战时,这才都统一到了军营里住,以便更快的接受调度。 所以从这军营到城里,倒也不怎么远。殷楚便与在华京城那般,和江茗慢悠悠的一路走去闹市,一路给她讲些雍阳关的趣闻妙处。 雍阳关如今尚未受到北胡进犯,在胤人眼里,北胡尚未攻破青扣关,离这雍阳关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根本不足担忧。 何况雍阳关也算是中原前的最后一道屏障,历来受到重视。若是北胡打下雍阳关,就能长驱直入,所以皇上定然上心,他们也没什么挂心的。 因着这样想,雍阳关闹市便显得十分热闹,人来人往,同近在咫尺的前廊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茗走了两步,突然看到前面有个小店,门面不大,但门口却挂着“晋江书社全书有售,新书预定,期刊取书”的字样,便走上去翻看。 原来此处是这店家自家的门面,隔成两处,一处租出去了,剩下一小间满足自己的喜好,开了小租书摊子。但往常租书摊子的生意并不甚好,直到晋江书社开起来。 晋江书社的书口味亲民,无论男女老少皆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像本现代的合订杂志似的,十分受人喜欢。加上之前弄得声势那般大,一传十十传百,价格又低廉,销路便愈发好了。 江茗随手翻了翻,问道:“怎得没有落苍院主的新书,还有这期刊也是两个月前的了。” 那摊主认识殷楚,便猜到身旁的是世子妃。他们虽看书,却不知道这晋江书社的掌柜的便是世子妃,只恭敬回道:“世子妃打华京来,并不知道,咱们这儿原本书就来的慢些,后来官道一封,这段时日的书便都停了。只等什么时候打完北胡,攒着一起看呗。” 江茗又问:“你们这处还能取书呢?” “是。”那摊主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原本就想着没什么租书买书,因为价高,后来晋江书社一开,客人倒是多了。连我隔壁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