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烧成了灰。 丰弗走到江茗身旁,低声说道:“茶茶,辛苦了,这一路应当不平坦吧?” 江茗轻笑道:“还好。这些人是……” “晋江书社的。”丰弗转头看她:“我们听闻这事儿,便都来了。” 慢慢的,人来的越来越多,很多人就站在城门里面张望,有些人是看热闹的,有些人是真心实意来祭奠的,越聚越多,将城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皇城司的人一见不好,竟然还有百姓慢慢朝这处涌,便推着人向后带,手上长矛寒光毕露,嘴里大声呵斥。 后面的人不知道,还在往前,前面有人被挤的摔了,场面一时混乱。 那一开始和张赫顶嘴的人见状,在后面喊了一声:“怎么了?!人家在前面战死了,咱们华京城的百姓,就不能过来磕个头了?!推什么推啊?!” 守城兵卒见状,一把揪过他来,往城墙上用力一按。 “艹!有本事你去前面杀北胡啊!在这里试什么本事啊!?”那人也是个暴脾气,胯骨被这么一推弄得生疼,张口就骂。 晋江书社的人见状,纷纷走上前去:“放了他吧,他也没说错话。” “可不就是,有本事去前面杀北胡!” “拜拜大将军怎么了?!大将军七岁就在延庆道了,三十多年戍卫边疆,还不够你磕个头的吗?!” “知耻!” 闹到这么大,江茗终于等到了宫里的消息——送江衡尸首回江府。 江茗抬了下手,将士便将棺椁抬了起来,慢慢的朝华京城里面走去。周围的百姓无需皇城司开路,自觉分成两排,让他们过去。然后跟在这棺椁后面,一步一步的走。 没有满街的白绢素麻,没有开道的哀乐,没有行在前方的牌位,什么都没有。 但江茗想,或许对于江衡,这便是最好的丧礼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也是又嘲讽又a的茶茶。我们的楚楚正在前面a爆了的打仗。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报告大大,我有话说(、youxian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9章 江衡的棺就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入了江府的大门。皇城司的逻卒见情形不好,也从一开始的遏制打压变成了梳理秩序。 但哪里需要他们去梳理,丧事在前,百姓自有章法。 江劭留在最后,冲着挤满了巷子却无声无语的百姓深深的行了个礼,转身走了进去。江府沉重的大门便在他的身后发出一声沉重的“吱呀”声,掩上了。 “阿姐带着父亲回来了,母亲定然会起来的。”江劭声音沙哑。一路上,想到种种往事,他绷着眼泪不让它们流下来——江家儿郎,只能流血,不能洒泪。 “不必。”江茗开口说道:“我还有其他事情。旁梓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去昭南王府找孙叔便可。母亲一个人张罗不来,你又是个男儿,难免会有疏漏。” 江劭迟疑片刻,终是没有阻拦江茗。他只是问道:“方才阿姐说,知道是何人害了父亲,可否告诉旁梓?” 江劭如今的模样,让江茗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句话,具体她已经记不得了,但内容很符合现在的江劭——人不是在痛哭的那一天长大的,而是在学会忍住不哭的那天长大。 江茗看了他半晌,问道:“不去太子府问问江宛回来吗?父亲那么疼她,她小时候偷玩父亲帅印的时候,你多大?” 江劭听了这话,整个人都僵住。过了片刻,他眼睛这才缓缓移动,似是不敢看江茗似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江劭突然笑了两声,肩膀耸动。他再抬头,眼睛猩红:“所以她现在根本就不是被禁足了?” “北胡大妃吧,至于当没当上我也不知道。”江茗简单利落的回道。 江劭点了点头,声音虚浮:“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江茗突然有些困惑,江劭为何能如此快的反应过来,莫不是他原本就知道些什么? 卫氏这时被同舟搀扶着从房间里出来,见了那棺木,眼泪又流了下来,踉踉跄跄的走到棺木前,唤了一声:“衡郎。” 江劭回头看着卫氏,走上去搀她,低声说道:“母亲,阿姐在这里,多亏了她,父亲才能回家。” 卫氏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