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琢磨,心中瞬间如拨开雾霾一般,当即去拉他。 沈甫亭可没有拒绝的份儿,作为一个男宠,主子想要什么,他自然就要去做,没有半点拒绝的余地。 即便主子嘴上说着宠,他也没有恃宠而骄的资格。 锦瑟拉着沈甫亭坐到书案前,一挥袖案上便摆上了文房四宝,殿里头瞬间灯火通明。 她站在桌案旁看着他,“你可以用法力代替,若是撑不住,我可以渡你法力,想要什么都尽管开口说来,我必然会赏你。” 沈甫亭闻言依旧温和,只是因为伤重虚弱,声音听在耳里有些轻,“不必,画只小王八何需用法力?” 锦瑟闻言仅剩的心情,也被他破坏了干净,这人真真不是块当男宠的料子,每每都惹气,没有半点情趣,还不会逗乐子,也就一张皮子好看! 她心中的不满平白上升到了几个度,一时也不乐意看见他,转身去了一旁逗鱼,隐约间能听到他低低的咳嗽声,似乎很是难受。 她抬眼看去,见他正执笔在纸上轻绘,眼中神情尽是认真,灯盏中微微透出的光线在他侧脸镀了一层光晕,衬得往日凛冽的眉眼莫名柔和,病弱之间依旧带着不可侧目的惊艳。 锦瑟一想起他口中的小王八就烦不胜烦,便也不想再管他,靠在榻上浅眯,等到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书案那处早没了人,只余笔墨纸砚,还有一幅画卷。 锦瑟起身行至书案旁,看向案上的画,他显然画的很认真,连屋里的摆设都一一画出来,甚至连靠榻上的雕木花纹都清清楚楚画出来,难怪磨了一夜,实在细致的匪夷所思,都让人觉得古怪非常。 画里是一个小姑娘坐在榻上绣着帕子,帕子上俨然是只小王八,那姑娘穿着一件红色的衣裙,鲜艳夺目,衬的三分春色好。 她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熟悉之感,不过也确要熟悉,因为画里人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等了一整夜,画的却是她,这可不就是存心愚弄?! 沈甫亭缓步从外头进来,见她一脸怒意站在书案旁,并未觉着稀奇,面色平静走到她身旁,拿起画卷仔细看了半晌,才抬眼看来,话中意有所指,“是不是一模一样?” 锦瑟睨了他一眼,笑盈盈冷道:“你连敷衍都不用心吗,我让你画你的小王八,你却画了我,难不成那个人和我长的一般模样?”她说着一顿,想到了这种可能,又加之他刚头认真看画,心中瞬间了然。 这么说来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人,所以他才愿意留下来做男宠? 锦瑟想到这个可能,面色瞬间阴森非常,那不说话的安静模样颇有几分诡异古怪,“你最好把话说明白,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沈甫亭淡淡一笑,话间意有所指,“你能想起别人,怎么就想不起我,明明往日我们那么相爱,都决定要成亲了不是吗?” 锦瑟一顿,满心疑惑的看着他。 沈甫亭将手中的画递到她面前,“时间一长你就全忘了,可我却还记得楚,你看这屋里每一处摆设我都画出来了,你不觉得熟悉吗?” 锦瑟闻言认真看向画里头。 确实很熟悉,不只是这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而是她去过这个地方,甚至做过一样的举动。 她思绪正是一团乱麻,沈甫亭已经握住她的手腕拉进了画里头。 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她坐在榻上,手上拿着正在绣的帕子,一旁摆在案几,沈甫亭坐在对面,神情平静的看着屋外的雨,腿上还趴着一只毛茸茸的小妖怪,其余的围在一旁排队等摸。 锦瑟的思绪瞬间混乱,心底里头压得最深的东西,忽然之间冒了上来。 她甚至能分辨出现下当时不一样的地方。 沈甫亭的衣衫不是这样的,也没有现下这般虚弱苍白,她甚至知道他那时是什么样的神情。 素白帕子慢慢显出了一只破口大骂的小王八,骂的方向正好是沈甫亭。 她脑中瞬间轰隆一声,空白了一片,似乎有什么如潮水开了闸一般涌现而出。 ‘你是仙,我是妖,我们是天生的鸳鸯相配,早晚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