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了产妇的宫缩情况,蔚代真看了诺敏和侍女一眼,说道:“诺敏郡主,若是感觉还行的话,请帮忙倒些烈酒在我手上。” 诺敏郡主微微一愣,随后上前,拿了装酒的壶,将酒倒在了她的手上,那手上满是血水,蔚代真却仿若未见般,洗干净手后。 将手伸入煮剪刀的盆里拿了一把小刀出来,又对诺敏说道:“诺敏,将那个红色塞子的瓷瓶拿出来,将里面的液体倒些在我手里的布上。” “哦。”诺敏连忙行动,等倒完,蔚代真将麻药擦在产妇身上后,她才回神。 她干嘛要帮忙,干嘛要听她情敌的话啊? 可看着蔚代真一脸认真的救眼前这个感觉就要死去的产妇时,诺敏心境开始变化,她开始佩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了。 自己的确比不过对方。 拿着小刀在产妇身下一划,血很快就冒了出来,蔚代真却不顾溅在手上的血,用布擦了擦,起身手微微用力。 孩子很快就顺着血水滑了出来,她拖住孩子的头,等孩子双手出来后,微微一用力,孩子整个儿都出来了。 “真是个大个头,你呀,以后可要好好保护自己的额吉,她为了生你,可是吃够了苦头咯。”蔚代真给孩子清理了口鼻内的污秽,产妇的老母亲将准备好的干净的旧袄子送上来,蔚代真将孩子放在袄子内,用线扎紧脐带,然后剪断了脐带,又给孩子用温水擦了擦身上的血,才将孩子裹了衣服,放在了包被内,递给了产妇的丈夫。 “多谢可墩,多谢可墩。”老妇人与产妇男人欣喜的道谢。 蔚代真却是微微一笑,等胎盘下来后,她又凝神为产妇一层层将划破的下身缝合上。 然后拿了消炎的药丸还有益母草药丸出来,对老妇人说道:“蓝色瓶子,一天服用三次,每餐一粒。这个黄色瓶子里面的药丸,也是一天三次,一次八粒,吃完也就差不多了。你女儿生孩子大有损伤,这天比较寒冷,最好在这一个月内不要随意出门,我知道戈瓦女人强壮,也没有做月子一说。但是,在我们大汉,是有这个习俗的,生产完的女子比较虚弱,看似外表正常,但是内里却是伤损严重,期间不可随便碰触凉水,免得落下病根。再者,生产完会有恶露,想必老人家你也清楚,她下身被我用刀子划破了,七天后,我会来帮她拆除。这个绿色瓷瓶里面是我自己调制的药水,名为碘伏,每天至少给产妇伤口处擦一次。一天至少要用温水清洗一次,免得生产疮。” 老妇人静静的听着蔚代真的叮嘱,多尔济也是记在了心里。 “多谢可墩,谢谢可墩。可汗,可墩定是天神怜悯咱们,才赐给咱们戈瓦的仙女,可汗可一定要好好对待可墩啊!”老妇人跪在地上感谢,并对多尔济说道。 多尔济哈哈一笑,说道:“老人家说的是,多尔济记得了。” 在巴达和老妇人的欢送下,蔚代真和多尔济离开了巴达的家,蔚代真抱歉的看了看自己的喜袍,对多尔济说道:“对不住,多尔济,我将你母亲留下的袍子给弄脏了。” “没关系,不过是一件袍子,真儿,你又一次的救了我的子民。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若是巴达的妻子去了,也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可是,你力缆狂澜,救了他们,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就如他们所说,你必然是天神赐予我的,是我多尔济乃至戈瓦全族的瑰宝。”多尔济大手抱住蔚代真,高兴的说道。 诺敏跟在身后,其婢女一脸崇拜的看着蔚代真的背影。 等蔚代真换了一身红色袍子刚踏出营帐,诺敏郡主便从一旁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棋格儿与因大哥大婚而赶来的大公主阿茹娜两人。 阿茹娜眸色温柔的看着蔚代真原本内心的一些不情愿,如今也变成了敬佩。 棋格儿就更不用说了,上一次就见过魏代真救人了,这次虽然因带着其他部族的小郡主去玩错过了,但是却不妨碍她崇拜自家大嫂。 “大嫂。”阿茹娜与棋格儿皆是恭敬又欣喜的叫了蔚代真一声,蔚代真看了阿茹娜一眼,笑着点了点头:“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可墩。”诺敏郡主也不再不敬,她犹豫着上前,随后又仿佛想通了似得,看着蔚代真,对她行了一个大礼,蔚代真上前扶起她,微笑的看着诺敏郡主,诺敏郡主不好意思的说道:“可墩,先前是诺敏无礼了,方才亲眼看到可墩以己之力救了那个产妇和小孩子,诺敏真的很震撼,也很佩服您。您的医术与咱们蒙医不同,诺敏日后能不能与您学习医术?” “自是可以的,虽然大草原对生存来说,有些苛刻。但是大草原却也回馈了我们许多,我会将在大汉书籍中学到的东西,如数传承下去。我坚信,等那时候,咱们游牧族也能安定在一处,安宁的生活。”蔚代真微笑着说道,这番话,却是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同时也升起了希望与期待。 ------题外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