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给自己找回些尊严感,坚持在这种敌对的情况下还用着尊敬语。 颇为可笑了点。 邵恩扯了扯嘴角嘲讽的笑了下,报出了自己的地址,又低头看了眼腕表道,“从现在开始,你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吴贤沉默了下,答道,“好,不见不散。” 邵恩没对吴贤这句可笑的约定做出任何回应,他直接挂了电话。 “你先回去吧。”邵恩给孙庆转了一千块钱说道,“打车费给你报销,回公司前去买个芒果班戟跟喜茶给你师母安排上。” 孙庆还没考出执业执照,工资不算高,好在老板总是发福利,这一千块把孙庆感动的泪眼汪汪,非常狗腿的补充道,“师母还喜欢吃什么?我可以多买点。” “……你买芒果班戟的时候,看哪家甜品店排队人多,就排队买哪家吧。”邵恩无奈的挥挥手,“你如果能在学法律上,又买东西上一半天赋,可能你早就出师了。” “不,为师父跟师母服务,是我一生的荣幸!”孙庆握拳坚定道。 邵恩简明扼要的为孙庆表忠心的态度做了打分,就两个字,“快滚。” **** 吴贤见到邵恩的时候,邵恩正在沏茶,见他来了也没抬头,沸水滚开茶叶,洗了一次,到第二盏才盖上盖子抬眼,冷淡道,“有事?” “有。”吴贤拉开邵恩对面的椅子,坐下答。 邵恩给自己斟了杯茶,又随意的推了个杯子到吴贤那侧,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情,“想喝自己倒吧。” 吴贤也不恼,执了茶壶,给自己添了一杯,“广东省那个命案,起诉人家属换了代理律师,是你接下了?” 邵恩身子往后仰,连多余的眼神都不屑施舍给吴贤,“这对吴律师很重要吗?” 说完邵恩又讥讽道,“还是吴律师这么害怕自己输啊?” 午后天空中起了浓云,掩了太阳颜色。 十一月初,北京的初雪已然翩然而至,细碎的雪花在半空中飞扬,只是温度还不够低,雪花来不及触地就已经化成了水迹。 “我认识徐扣弦十年了。”吴贤试图从别的地方入手, “那又如何?”邵恩扬眉,“我有徐扣弦未来五十年人生。” 这个话题聊不下去了,吴贤单刀直入的言明来意,“你推了金融大鳄李董的案子,跑过来接广东省这个没什么钱赚的案子,仅仅为了让我不好过?你就非要如此吗?” 吴贤抿了口茶,顶级龙井入口回甘,主要作用是降火,平心静气,可火气冲上脑,吴贤握着茶杯的手,微颤。 最明显的表现是,杯中水泛着微弱波澜。 邵恩对视上吴贤,眼神很平静,读不出什么情绪,邵恩淡淡道,“吴律师有没有没听过一句古诗?” “那句?”吴贤问。 “千金难满我乐意,看不顺眼你傻逼。”邵恩面不改色的吐出一句骂人的话来。 “……”吴贤沉默了半分钟后才接话,他明显是气急了,说话不再过脑子,也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气度。 吴贤把茶杯重重的拍在桌上,愤慨道,“你知道吗?我这辈最瞧不起你们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拿着寻常人没有的资源,站在道德制高点对着平凡人指手画脚。” 邵恩安静的盯着吴贤看,他没接话,只是时不时抿口茶,等吴贤讲完。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牛逼?永远不接性侵案,永远不经手你觉得脏的案子,高风亮节对吧?如果不是家境好,又有应氏这种后台撑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