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珠光璀璨,再没来得及看第二眼,先站起来,到冯二爷跟前,极为郑重的行礼。 “多谢表哥疼我。” 灯光下巧笑宴兮,是个极为周正漂亮的孩子呢,一转眼也这这么大了。 “你生辰的时候,请了梳头娘子来,恰好给你戴上。” 那祯禧不曾有耳洞,二爷早先就知道,因此这里面并没有耳洞,只一条钻石链子,再有戒指,手镯一只。 那祯禧站在那里,看他一眼,只见他斜斜的靠着椅子,一只腿微微的曲着,一只腿斜斜的拉出来一点儿,手支在桌子上,懒散的样子跟平日里有一些不太像。 眼睛睁开了看着人,极为的温和,像是带着一点的温度,看到哪里哪里就仿佛带着一点儿火星,嘴角也不再是紧紧的绷着的样子,稍微的,看也看不出来的,带着那么一丁点儿的翘。 那祯禧眨了眨眼睛,“今晚表哥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 冯二爷示意她走近一点儿,好似是让她看看哪儿不一样。 那祯禧笑嘻嘻的,面皮子带着一点儿粉色,美极了。 冯二爷的心思,她知道一点儿,可是她也聪明极了,擅长装糊涂的很,女孩子要结婚,也是要动一些脑子的。 比如在结婚前,一些事情,是不是要明明白白的拿出来看一下,糊里糊涂的,后面指不定要闹出来多大的不愉快呢。 因此她歪了一下头,还是笑嘻嘻的样子,“喔,大概是不那么凶巴巴的了,像个大花猫。” 那笑出来的小牙齿上带着一点儿白光,给冯二爷看的手痒痒,这欠打的孩子。 真的时候爱笑,那祯禧是个时常爱笑的人,平日里微笑平和,说话必然是带着一点儿笑意的,若是遇上什么事儿,笑起来也够意思的。 冯二爷突然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来,去拉她的手,那祯禧没躲开,自己还用手心去蹭了下,“表哥的手上许多茧子,想来是吃过许多苦头。” 这话说的人心里面软,瞧瞧,这是多么懂事的一个丫头啊,冯二爷用手上的茧子去摸了摸她的头。 “你这么高的时候,我去看你。”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比量了一个高度,到自己的大腿上面一点儿,接着说下去,“满头的花翠,要摸摸你的小脑袋,都没地儿下手。” “见了我就笑,一点儿也不怕生。” 那祯禧点点头,拉下来他的手,唯恐乱了头发,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小时候不会梳头,现在也不会,因此爱惜的很,生怕人家弄乱了头发。 见她这样,冯二爷眯起来眼睛,“现如今长大了,没有小时候那么乖了。” 小时候那个乖啊,一学期的作业都留着,大字儿练了许多张,都放在盒子里面,让刘小锅一份儿不拉的带回来,生怕人家说她懒惰。 “瞧您说的,我长这么大,不能只长个子,不长心眼不是,要真的是那样,您可真的是愁坏了呢。” 冯二爷好似是喝醉了一样的,神色上带着一点儿微醺,“是啊,再给我写一张大字儿去,看看你生疏了没有。” 那祯禧略带着一点心虚,不由得埋怨表哥,既然要哄人,干嘛就还要提练字儿的事,她回家许多日,练字的时候少,人长大了的确是心眼多了,第一个就是不吃苦了。 知道哪个是好吃的好玩的,哪个是有乐子的,再不肯去钻研了。 可是练字这个事儿,一日不练是一日的事儿,拿着笔的她,忍不住瞟一眼二爷的脸色,皱了皱鼻子,“磨墨。” 得,气场要有,得找个书童,冯二爷是也。 冯二爷倒是好耐性,亲自挽起来袖子,当真是站在一边磨墨。 等着好了,那祯禧深呼吸,毛笔细细的在砚台上勾了几下,沉着气一气呵成,写了个女。 自己看了都心虚,刚要申辩几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