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够,但身高不够,没够着。郑雪帮忙,站在旁边踮脚,也不太能够着,越踮越高,踮着踮着就偏了,重心后仰。 最后一下终于够着了,砰一声,挡门的杆子被挤出去,门也锁上了。 俩人傻了。 宋唐:“你们家怎么回事儿啊,怎么门锁老坏啊?” “别急啊,郑雷不是在么,我叫他。” 开始拍门,边拍边喊。五分钟后,整幢楼静悄悄。 宋唐:“还是打电话吧,隔着一层楼呢,肯定听不见。” “谁找地球仪还带手机啊,桌上放着呢。” 俩人又傻了。 郑雪跑去另一头开窗户,但那铁锈跟焊了十年八年一样,一点儿也掰不动,拍着窗户喊郑雷,也无济于事。 “要不等等吧,他不见我们下去肯定会找上来的。” “想什么呢,你还不知道他?我们一走肯定又开始做题了,一做开什么竞赛题计算机的连饭都忘记吃,哪还记得我们,等他发现天都黑了,我可等不了。” “那怎么办?” 她从柜上东挑西拣,拎起一把锤子:“砸开它!”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来!” 二话不说开始砸,连砸三下那窗户都没动一下。 “你角度不对。” 郑雪递给她:“你来!” 她接过锤子,瞄准了角度猛的砸下去,那玻璃哗啦碎成一片。 郑雪鼓掌:“真厉害!” 探出头准备喊郑雷,还没喊出口却见他已经在窗户下站着。 “嘿你来得真巧!我们出不去了,快上来帮我们开下门!” 郑雷抬头,一道血水顺着额头往下淌…… 门打开后,郑雪跑去客厅风风火火拿了创可贴往他头上怼。 宋唐:“要先消毒吧。” 又找来碘酒酒精什么的一大堆。 宋唐用棉棒蘸了药水清理伤口,那口子的血汩汩外淌,流不尽似的。她负罪感爆发,又很紧张,手都在抖。 草草处理后郑雪替他贴上创可贴,但不顶用,不一会儿整张贴纸都被血浸湿了。 “你们不在楼下学习,都上来干什么?” 周丽萍进屋,怀里还抱着一堆文件。 看见郑雷,撂了文件跑过来:“怎么回事儿?郑雪你……” “阿姨,我俩去储藏室找地球仪被反锁了,是我砸的窗户,和郑雪没关系。”看着郑雷,“对不起……” 周丽萍顿了顿:“肯定是她撺掇的你,她是主谋,我太了解她了!这丫头,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郑雪不服:“我得救人哪,人困在里面出不来得想办法呀!再说,谁让他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那时候出来。” “你还有理了?” “诶妈、妈……”指着郑雷,“快想想办法,止不住血!” 周丽萍对着伤口仔细瞧了瞧,决定送他去趟医院。 后来的结果是郑雷的额头被缝了一针,隔天上学还顶着块纱布。 余山看见他:“我靠,跟人打架了?” “不是。” “怎么弄的?” “被人不小心砸的。” “你也真够霉的,上次手被压了,这次脑袋被砸了。” 他拎书包的手顿了顿,也觉得自己挺倒霉的。 前排戴眼镜的男生转头敲了敲课桌:“大神,帮我讲道题。” 他懒洋洋整理课本:“吃的什么?” 那男生一下蒙了,咂咂舌头:“糖啊,你吃吗?” 边说边翻来覆去找糖,动静一大,散发的糖味儿更浓。 “别找了,我不吃。”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