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待了。 和同学告辞后给郑雷打了一电话。 没人接。 发微信:“我今晚住哪儿?” 没回应。 便独自去附近开了间房。 后来不知几点,手机响了,接起来报了地址。 郑雷这才赶过去。 开了门又朝床走去,趴下就睡,并不理他。 郑雷洗了把脸,去床上搂她,被躲开。 再搂,还躲。 继续搂,继续躲。 “别跟我闹!” “谁跟你闹!” “我忙了一天你不是不知道。” “你忙什么了?” “……说了你也不懂。” “我不像兰夏,什么都懂。” 好一会儿:“我们只是同学,你早就知道。” “我还知道她喜欢你呢。” “……你能懂点事儿吗?” “我怎么不懂事儿了?你看书陪着你,做实验陪着你,开会也陪着你。我什么都和你说,你却什么都不和我说,今天忙的这事儿还是从你舍友口中知道的。你和舍友说和兰夏说,就是不和我说!” “……兰夏和我一个专业,我说的东西她都懂,和你说了你也帮不上忙。” 往外挪。 挪老远。 “那你找兰夏去,别找我。” 还闹呢。 太累了,没耐心哄。 掀了被子去沙发睡了。那沙发极窄,平躺着都抻不开胳膊,半截腿还吊在外面。也顾不上舒服不舒服,困极了,很快睡着。 另一人睡不着,失眠了,捱到天快亮时终于有了困意,这才睡了。 一觉醒来中午了,枕头上还有湿意,半块被子吊床下,腿一伸捞起来。 看看天花板,看看墙壁,屋内极静。 一转头,沙发空的,只剩一床被子。 人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 再看着天花板,眼睛又有了湿气。 她不觉得自己胡闹,先前在美国他不比现在清闲,却事无巨细的汇报,什么都说,如今问到头上了还只字不提。 忙一天一夜确实累,可再累也不外乎三两句话的事儿。人不愿意张口,这就伤了心了。 难过极了,跟床上哭了一会儿才起来,饭也没吃就回去了。 上班时也神色恹恹没精神。 徐洋去接小外甥时和她聊天。 “萌萌那事儿你也知道了?” 点头。 “真可怜,那么小就没了爸,听说她妈还得病了?” “肝硬化,晚期。” “那她还跳舞吗?” “就是因为很喜欢跳舞才让她爸给报的培训班。” 徐洋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培训费还欠着呢。” “我前天给补上了。” 徐洋惊。 她说:“再过几天刚好干满俩月,俩月的工资刚好够她补交剩下的学费。” 徐洋还在震惊中,却看她脸上爬下两行泪。 吓一跳:“你怎么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