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42码,运动鞋,脚印不深不浅,步伐宽度正常,反映脚印的主人应当是个体重身材适中的男子。 看着足印是从坡上直冲下来的,尤明许怔了怔,身子往前挪,拨开水边草丛,这里的足印已经不完整了,但还是可以看出那人一直冲到了水边。 跑进水里了? 尤明许打开手机,翻看照片——刚才在郭兴家里,他所有的鞋、鞋盒,拜他细致整洁的生活作风所致——都被尤明许他们拍照整理好了,包括鞋底。 她一张张翻着,景平就凑在她身边看。冷不丁他的耳朵碰到了她的脸,尤明许眉都没抬一下,脸往旁边移了移。景平的眼睛也始终盯着她的手机,像是什么也没察觉。 简单比对完了。 “不是郭兴的鞋印。”尤明许站起来说。 景平也站起来,指了指前面:“那里还有。” 尤明许望过去,果然看到两米远处,还有一排足印。没来由的,她的心跳了一下。尽管三天过去了,目前根本不能确认,这些足印是否与郭兴的失踪有关。可这些足印透着蹊跷。 两人又走到第二种足迹前观察,尤明许刚看完郭兴的所有鞋和鞋底,眉头一扬:“郭兴有一双这样的鞋!”她翻到手机上的照片,正是在郭兴家门口采集到的足迹,放在这个足迹旁一比,果不其然,花纹长短一模一样,甚至连鞋底的一处磨损位置也相同。而且郭兴家也有这款鞋子的鞋盒。那基本上就可以确认,是郭兴留下的了。 尤明许立刻站起来,给丁雄伟打电话,请求足迹鉴定专家支援。 挂了电话,就见景平还单膝蹲在那儿,神色凝重,也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了?”尤明许问。 结果他又露出那懒懒的笑:“没什么,学习学习。” 尤明许敢打赌,这人看着和善可亲,在以前的工作里,绝对也不是真的合群。他心里要是装着10件事,顶多能和人说一两件。其他的,都藏在那玲珑心肝里。 不过尤明许也不在意,继续观察着一串属于郭兴的足迹。她立刻察觉了异常:步伐大于正常,偏深,周遭溅起不少泥迹——要感谢天气严寒,人迹罕至,这些足迹保存得真不错——也就是说,郭兴是跑过来的。 起初她还蹲在地上,一枚枚端详,后来干脆站起,沿着足迹相反方向追,是沿着鱼塘来的。正走得入神,手腕一下子被人抓住,男人的虎口和指尖有长期握枪的薄茧,特别清晰地擦着她的皮肤。 她转头看景平一眼。 他扬了扬眉,示意她脚下一块快要松塌的泥土,放下手。 “多谢。” 他慢条斯理地答:“不谢。” 不知为何,尤明许就笑了一下。景平眼里也有了点笑意,不过他总是那副样子,波澜不惊。 郭兴的足印,一直延伸到一棵大树下。尤明许眼睛一亮。 在这里,他们发现了更多。 属于郭兴的两枚脚印,深深的,并且原地摩擦移动过。后面就是四个深深的小洞,旁边有个足球大小圆形印记,也比较深。 尤明许稍微一联想,脑海中就浮现出完整画面: 郭兴坐在树下,用的是钓鱼用的小折叠凳。桶子里盛水,装着他钓上来的鱼。坐了比较长的时间。 为什么他突然起身,快步跑向那边。 另一人的足迹,从山坡直接冲下,冲到了水里。 这是个什么诡异的场景? “神探,在想什么?”景平的声音在耳边传来。 “在想……”尤明许慢慢地答,“那个郭兴,似乎挺出人意料的。” 整洁的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