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呆住的表情,殷逢忽然就感到了愉悦,笑了。 而尤明许只看到黑乎乎的窗口,向来冷傲邪气的男人,伸了个脑袋出来,嘴上还贴了块大大的胶布,头发和衣领也是乱的。他却在对她笑,这一刹那既有尤英俊的傻气,又有如今的他,所具有的沉稳笃定。 尤明许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这一刹那混乱不已。他只是一个笑,却令她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了触电般的悸动。 两人沉默对望了一会儿,怕引起喽啰们的注意,尤明许转过头去,看向了另一边。 过了一会儿,殷逢看到她也笑了,眼眸低垂,嘴角翘起。他知道那就是在对自己笑,猛然间他只感觉到心脏漏跳了一拍,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心上爬。 —— 尤明许回到房间,自然不会睡,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门一响,罗羽进来了,神色如常,走到床边,合衣躺下。 两人都静了一会儿,尤明许睁着眼留心着他。 他却已闭眼,一只手搭在额头上,说:“睡吧,明许。一切明天都会有个结果。” 过了一会儿,尤明许也闭上眼睛。 本来她只是半睡半醒,忽然某个时分,闻到了一阵很轻的香味。她脑子里一个激灵,想要睁眼,却发觉眼皮沉得厉害。猛然间香气逼近,什么东西重重按在了她的口鼻上,她急喘了两声,头晕脑胀,陷入了昏迷。 —— 殷逢是被脸上的肉疼醒的,有人在扯。 他睁开眼,就看到昏暗的光线里,冠军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他们还在那废弃的农舍里,旁边的涂鸦和陈枫也在揉眼睛。 冠军递了杯水给他,说:“殷老师,你们被下药啦。其他人都跑了。可惜论下药,我是他们祖宗!” 殷逢从地上爬起来,说:“他们走了多久?” 冠军答:“半个小时。” “阿许呢?” “当然也被带走了。不过奇怪,除了你们,他们还留下了两个人,也被下药了。” 殷逢等人走到另一间屋子,果然看到两个人躺在地上,昏睡不醒。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护着邢琰君逃出来的好手。 陈枫问:“这药会让人昏迷多久?” 冠军答:“起码到明天晚上。” 陈枫:“交易就在今天,真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又看一眼地上的两人,昨天邢琰君在车上还提过,他身边,都是父亲亲选的人。偏偏昨天罗羽还说,今天一早要送邢琰君回湖南。 陈枫眸光一闪:“罗羽这是几个意思?” 殷逢却只微微一笑:“有意思。” —— 带走的人里,罗羽其实只迷晕了尤明许和邢琰君两个。尤明许丢在他的车上,邢琰君塞后备箱里。等一切处理好,他才去叫醒黄珑和郭飞嵘,告诉他们半夜马上要走。 黄珑问:“怎么了?” 罗羽答:“我怀疑湘潭佬动静太大,警方已经盯上我们了,早走早好。” 这话让人无法反驳。 郭飞嵘又问:“太子呢?” 罗羽笑了一下,说:“老板不放心,一个小时前就让他带人走了。走了也好,毕竟咱们这趟很危险。” 黄珑和郭飞嵘对视一眼,没说话。到底是亲儿子,邢几复对他们几个再推心置腹,这种亡命的事,也不会让儿子碰到一丁点。 于是两人也懒得问了。黄珑想起一件事,又问:“昨天送琰君回来的那几个人呢?不是和你有仇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