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时候晚了,您又走了那么远路。身子熬坏了。”秦嬷嬷道。 李明珠一叹。“嬷嬷,我还问了洪德大师一事——” 秦嬷嬷立在一旁,看着心疼。自然能猜到公主的心事。 “您不说老奴也猜到了,唉——。” 她是李明珠生母唯一留下的人。自是亲近之人。从小看着李明珠长大。她吃过多少苦才得了皇后的欢喜,只有她最了解。 “嬷嬷,大师说我终究摆脱不得最终的命运。我该怎么办?” 李明珠此时有些茫然,像个迷失了方向的孩子。秦嬷嬷上前把她揽进了怀里。 “公主莫伤心。总会有办法的。老奴不会看着公主得不到幸福。” …… 次日,雁无伤收拾了东西。离开了住处。回头望了望。三天的日子过去。日子依然往前。或多或少的会有改变。 昨夜,她第二个问题提出来。洪德大师沉默了许久。久到雁无伤以为天就要亮了。 “你的血。”洪德说完这三个字。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掩眉间的疲惫。 她猛地震惊。洪德大师看出来了!她的来处。是了,像洪德大师那样的人,必是开了天眼。此番耗费了心血修为来探查。她避不得。亦不准备避。因为她之前就有了心里准备。不过还是被这神法惊到了。 她有了接下来被盘问的准备。又等了许久。 洪德大师放开口。“来之安之。方可安魂,你们各自归本。否则必祸无疑。” 再无别的话。雁无伤既震惊,有欣喜。震惊洪德大师的神法。欣喜戎渊有救。 最后望了一眼神庙。她上了马车。二舅舅与小厮丫鬟来接。张显爹也在马车之上。 马车上,几个丫鬟叽喳的问个不停。雁无伤一一作答。 …… 柴院。 “你要走?”曾老头道。 “不舍?”洪德微笑。 “老了只念旧。”曾老头亦笑。 “自会再逢。”洪德给曾老头斟了杯茶。两人相视,各自饮下半杯。 “拜神会顾名思义。今年也没甚不同。”曾老头道。 世人之祈求无非钱财与平安,加之升官进爵之事。今年也不例外。由于洪德的存在。尤盛从前。 “同于不同,神佛的公断错不了。” “正是,那几个孩子将来造化如何各凭本事了。那个小乞丐根骨不差。此时境遇磨练,端看他的取舍喽。”曾老头道。 洪德点头。“但凡一个缘。曾老头看上了只管帮了就是。” 曾老头胡子一抖。“我对那个小丫头更感兴趣。呵呵——不知她问了你什么问题?” 洪德未加思索。只道:“她问我年龄几何。如何驻颜有术。” 曾老头乐了。“果然有趣丫头。” 洪德并非瞒着好友。只是他开天眼所探令他震惊不已。自己窥视了天机。不足旁人道。 那姑娘竟然有如此的来历。三星之一,看来真有她一个了。 …… 确认了给戎渊治病的药引。是最大的收获。 雁无伤此时正想着什么时候与戎渊说更合适。 就这么直接说戎渊会不会怀疑?若是不直接说那她的血又无法给。她有些犯难了。 “宁儿是在想我吗?”想什么事,来什么人。戎渊的丑面出现在三米之内。 夏溪不敢笑。忙备了茶碗。退到门口。 “是啊,想你吃白饭到什么时候。过几日粥铺开张。你去跑堂送货正合适。”雁无伤嘟囔着。 戎渊笑。“刀子嘴的小丫头。这几日可好?” “还好。吃斋念佛。远离尘世之感。”拜神会香火鼎盛,但也有清晨与夜晚回归宁静之时。青灯,古庙。远山,无不是心灵的引领与回归。此生若安,她倒愿意那样的生活。 “这想法有些糟,谁好好的孩子去那里常伴青灯,尘世多热闹。宁儿不准有那样的想法。”戎渊道。揉了下她的头发。 雁无伤一转头。不满道:“世人讹诈,红尘烦忧。有什么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