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她们伤害你。” 但凡牵扯到纪清晨的事情上,连裴世泽自个都察觉,他竟是变得瞻前顾后,一点儿都不像他自个的性子。 对于这样的惊慌失措,他人生中的仅有几次,都是关于她的。 她掉落山崖的时候,他恨不得立即跳下去才好。在战场上,他被射了好几箭,危在旦夕的时候,想到的除了祖母之外,便是她。他怕她哭,怕她难过,更怕她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对于他来说,不管裴玉宁还是谢氏,他从未放在心上。便是他还只是个孩子的时候,谢氏的那些所谓挑拨离间的计策,他便从未放在心上。他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只是因为父亲并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也并不是谢氏的挑拨起了作用。 可是他不把谢氏母女放在心上,却没妨碍她们去害纪清晨。那日他明明就在宁国公府中,可最后却还是大皇子告诉他这件事。后宅女人间的那些阴私,有时候叫人真的防不胜防。 他自己不怕那些人的鬼祟伎俩,可是却怕沅沅因为她们受到伤害。 纪清晨要不是被他抱着,当真便要一跃而起了,她哼了一声,娇声娇气地说:“就裴玉宁那点儿手段能伤害到我?你该担心她才是。” 她在靖王府的时候,连殷月妍都能收拾了,还怕收拾不了一个裴玉宁。 可是裴世泽听着她娇滴滴的声音,这么软乎乎的一个小东西,能算计得了谁啊。说到底,他还是把她看作是需要人保护的小沅宝了。 “不许胡闹,”他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纪清晨心底哼叽叽,也不知他从哪儿学来的,动不动就亲她,便是叫她生气,心都软了。 不过纪清晨这次可真是认真了,严肃地说:“柿子哥哥,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你放心,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虽说后宅是会有阴私,可是我一定不会叫自己受伤害,也不会叫你担心的。” 裴世泽低头瞧着怀中的小姑娘,扬唇轻声道:“方才不是叫我裴景恒的?” 景恒是他的表字,纪清晨只听过舅舅这般叫过他,方才一生气,竟是脱口而出了。 这会被提醒了,她闹了个脸红,便想起身。 可谁知裴世泽却把她搂地更紧,贴着她的耳轻声说:“乖,再叫一声,我听听。” 她叫惯了柿子哥哥,哪里好意思直呼他的名字。可是叫他的名字却又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是与叫哥哥不一样的感觉。 裴世泽自然体会到了,她刚才虽然是生气,可是从她口中喊出的自己的名字,裴世泽心都跟了酥了起来。 于是这会倒是捏着小姑娘的手腕子,非要叫她再喊一声。 “你不要闹我,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纪清晨不好意思叫,偏偏他还不放过自己,所以又羞又恼地。 最后他的下巴一直摩挲这她凝脂般地脖颈,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是不娇嫩的,被他用短短的胡茬碰着,登时恼地厉害,便是伸手推他的头,轻声喊道:“裴景恒,你不要再闹了。” “再喊一声,”他跟上瘾了一般,蹭了纪清晨的脖颈,轻声说。 纪清晨才不上他的当呢,伸手便推他的脖子,偏偏裴世泽不放手。 轻而又缠绵地笑声,在房中响了起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