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胎与一排串起来的干蝙蝠,老板正在忙着将一堆塑封的花牌泡入深紫色的水中,而最侧面的牌子在黑底的玻璃板上用惨绿的荧光笔写着——“尸骨占卜”。 这一整套操作看得艾玛嘴角抽搐,她转头悄悄问蒂芙尼:“占卜会用到山羊干尸吗?” 蒂芙尼无声摇头。 转过视线,蒂芙尼看着她之前指出的植物,那就放在门口最显眼的位置。 看起来更像是普通的观赏花草。翠绿的叶片中间宽大两头尖细,高度大概在15英寸左右。唯一有点特殊的,就是她有着很罕见的黑色叶脉,浓郁的黑色纹路蔓延在整片叶子上。 他们走进去,蒂芙尼问:“请问有牵石草的成熟的果实吗?” 老板抬起头,指着墙上的钟表反问:“你看上面那幅画画着什么?” 蒂芙尼抬头看了一眼,回答说:“安东尼奥屠龙。” 老板点了点头,露出了微笑:“当然有,在后方摆着,请跟我来吧。” 加西亚跟任何人都能在短时间内建立基本的友谊并且寒暄,他问: “这是在检验客人的身份?可是我们已经报出了牵石草的名字了。” 老板呸了一声:“总有那种特别不小心的家伙,漏出去一词半语让外面的普通人听见。我可不想被他们蒙住了。看着普通人把这里当成都是假货的景区玩可是所有人的乐趣所在,谁也不能泄密。” “要是普通人来,他们会看见什么?” 老板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只会一脸茫然地问你:‘这上面有画吗?’” 穿过一扇小门,后面的空间应该是设置了扩展符文,那里有着一个巨大的仓库。 仓库上方从房顶上垂下来了无数根银白的丝线,轻轻随着空气的浮动飘舞,丝线的尽头一直蔓延到仓库深处的黑暗中。 老板手腕一翻,隔空拉动了其中的一根,接着一拽。 远处有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一个头颅大小的盒子飞快地落在了他们面前。 老板伸手打开盒子,对着蒂芙尼展示了一下:“请吧。” 他们看过去,发现这些果实不像是一般来说的水果,反而是类似于紫水晶一样的矿物,坚硬剔透,在灯光照射下平滑的不规则切面反射着耀眼的光。 “这是果实?”加西亚问:“那花是什么样的?” 老板耸耸肩,蒂芙尼没来得及阻拦,老板就又拉动了一根丝线。 旋即,另一个盒子打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散发了出来,那些花朵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让加西亚想到了人刚刚脱下来的潮湿的臭袜子在厕所的抹布里捂了一个月的味道。 “它的花叫黑修女,是不是很贴切的名字?这种花只有被一种真菌寄生才能结出这种果实,而这种真菌只存在于这附近的土地上。”老板看着他们面目狰狞,幸灾乐祸地收起了盒子。 “为什么?” “谁知道。”老板一耸肩,“或许是因为附近是传说中大裂谷的所在?还有人说这附近的山上埋藏着大裂谷领主阿拉里的宝藏呢,这种植物就是被阿拉里的鲜血所滴,所以才会开出这样的花。” 蒂芙尼已经挑好了牵石草的果实,付了钱,而加西亚还在叭叭叭地跟老板聊天,他就是有这样一种让人觉得有趣但是毫不厌烦的能力。 再次一拉银白色的丝线,盒子就被吊着飞快的弹上去,没入黑暗里。 老板看着他们一脸惊讶,得意地冲他们露出黄牙:“别想了,这可是非卖品。这是我们家族所有人的头发一点点攒下来的。” 顶着加西亚震惊的目光,老板用手耙了耙自己的头顶,“这可是五百多年的白头发,你们羡慕不来的。” 不,其实我也不是很羡慕,加西亚心说,然后明智地吞下了这句话。同时,他觉得这位老板可能有点矮人血统,不然一般人不会这么热爱积攒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东西。 …… 等他们转了一圈出去之后,发现人已经很齐了。那个女孩露娜乖乖地站在埃斯波西托先生旁边,一只金属色外壳的甲虫从她的袖子里钻出来,飞到他们眼前打了个招呼。 而发色耀眼的杰克同学则是人群的焦点,他垂头丧气地站在卡帕尔蒂前面,像一只被按在金毛猫爪子下面的红毛老鼠。 卡帕尔蒂居然笑了一下,用一种带着笑意同时又冰冰凉凉的语气说: “科尔伯恩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