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际,有人捉我的脚踝,我翻个身,手胡乱一挥,那人的手便滑进了我的裙子,我心中一紧,那人的嘴唇贴着我的大腿往上移,我惊骇极了,想要大叫,那人贴着我的胸脯慢慢移上来,“蓬蓬......” 我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先......先生?” 他吻我的脖颈,“叫相公,嗯?” 我咬着嘴唇,身上颤抖,“先、先生怎么来了?” 他散开我的头发,一手插.进我发端,话语炙热,“我想你了,蓬蓬,我想你了!” 我不知他如何走进我闺房,明明想要问,却成了,“想我作甚?” 他吻我的侧脸,那里原先流过泪,有略微湿意,他舔一舔,“哭了?” 我抿着嘴唇,他一手扯下我裙子,美丽灵巧的手掌在我腿间摩挲,我侧过身,他贴着我的背,我身体与他紧紧交合。他手环住我的肩膀,“蓬蓬,我爱你。” 我的眼泪又落下来,滴到他手背之上,他将我转过来,用舌头抹去我眼泪,“哭甚么,嗯?” 他胸口滚烫,我想推开他,他一把将我压在身下,“蓬蓬,女子都是要长大的,你长大了”。他说我长大了,我还没开口辩驳,他已经紧紧搂住我的背,带我入苦海沉浮。 床上是陌生的气味,我长发散在枕间,他吻我的发,“蓬蓬,等我娶你。” 第22章 嫁娶真是太遥远的誓言,我与叶清臣过了好一段惬意的时光,在书房里,他捉我的手教我练字,天香与苏幕不在之时,他便将我抱在他的腿上,说些天长地久的情话。情到浓时,他便会吻上来,浑不理这书房是他教书育人的地方。 这一日,我坐在房里读司马相如的《上林赋》,正读到‘色授魂与,心愉于侧’一句,秀儿跑进来,“小姐,快,快走!” 我搁下书本,“怎么了?” 秀儿双眼通红,“小姐,走,来不及了,检校卫带人抄家来了,快走啊!” 抄家? 我瞪着秀儿,“说什么呢,我爹呢?” 秀儿快要哭出来,她抱起我妆台上的匣子,拉我的手,“快,后门,我们去后门,检校卫已经将前院围住了,我们......” 我如今穿着淡青色的裙子,行止都随了叶清臣,我慢悠悠起身,道:“什么检校卫,谁敢来我相府放肆?”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一队腰间佩刀的殿前司穿过长廊到后院来了,秀儿将我一拽,“小姐,别看了,走啊!” 我从窗中望出去,似乎见到换了装扮的叶清臣,他穿着绯色绣金边的官袍,脚下一双嵌了玉石的官靴,我言语都开始不畅,“那......那人是谁?” 秀儿拉着我穿过后院的小径花丛,我们躲在后院深处那杀过马的荒草园子里,一列齐齐整整的佩刀侍卫在后院里搜索,“搜,一个人,一个物件都不能放过。” 佩刀侍卫我不认识,但我认识他们后头的那个穿绯衣的人,为首的侍卫回头,“叶大人,府里的几个女眷都还没找到。” 荒园草深,我与秀儿躲在里头,长廊那头两个侍卫拉了一个妇人出来,吴姨娘穿着藕荷色的衣衫,头上还戴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