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西好想你,击西都好久没有与你说话了,你却恁地狠心,只唤闯北前来,不叫击西……哦,击西好难受哦。” 薛昉拼命低着头,很想戳瞎自己的眼,“使君,属,属下先出去回避一下。” 他像被鬼撵了似的,大步出去了。 萧乾的神色却很淡然,他皱眉问闯北,“声东可有消息?” 闯北是个和尚,穿了一身僧袍,双手合十的样子,却没有和尚的严肃,“这才走小半月,想是没那么快的。”说到这里,他又望向花枝招展的击西,“不过,属下另有一件要事回禀主上。” 萧乾很冷淡,“说。” 闯北道:“击西不是因为见不着主上才难受,而是他想偷我佛珠去换胭脂。偷不着,他便抢,抢不过,他便哭,哭不过,他便骂。阿弥陀佛,真是醉死佛爷了。” 击西不服,“李闯北,你敢在主上面前搬弄是非,还笑话我?” 闯北哼一声,“我哪有笑话你?我分明就是在骂你,还想打你。” 击西道:“好哇好哇,打就打,哪个怕哪个?” 闯北道:“阿弥陀佛,你哪次赢过老衲?” 击西道:“你个假和尚,我哪次没赢你?你每次打不过我,就会乱念经,念得我头痛……臭流氓。” “我是出家人!” “你这也装得太不像,喝酒吃肉哪样没有你?” “我不像,那你偷偷买胭脂就像了?” “我是为了主上。” “为主上买胭脂?真是醉死佛爷了!” “蠢和尚,主上今夜要洞房,不好好打扮一番,如何洞得了?” “你这么蠢,怎么没蠢死?” “废话,我若蠢死了,谁来打死你?” “呸呸呸!死不死的,真不吉利。主上,属下去念经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恨不得戳死对方。 萧乾倒也自在,只立在床侧的孙走南晕头转向,很是崩溃。 他上前一步,禀报道:“主上,声东走了这些日子,也没个音讯。想来那苗疆会养蛊的人,也不好找。要不属下派人去寻一寻?” 孙走南长得虎背熊腰,高大的身材不若中原人的文弱与纤瘦,一脸的络腮胡子,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这样的人走在街上,肯定能把小奶娃吓得唤娘。 但就他这么一个人,却是萧乾四个暗卫里最像正常人的。用他的说法,一直那么英俊的存在着,让另外三只感觉很羞愧。 室内吵嚷不绝,萧乾却意态闲闲,并无半分不耐烦。他沉默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可以去寻,但不宜太多人,弄得声势浩大。此事,万万不可走漏风声。” 中了蛊毒之事,他不想让外人知道。让敌人多知道自己一个弱点,那生命的危险性,便多增加一点。 孙走南点头应喏,又道:“尚雅那边,我们的探子,倒有消息传来。可探子说,她似乎真的不知蛊毒为何物,而且,他们也翻遍了墨家典籍,未见与此相关的记载……” 萧乾半阖着眼,嗯一声,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地抬头,看向孙走南的络腮胡子,“墨九是钜子之事,除了墨妄,座下弟子可有知情的?” 孙走南嘿嘿道:“他们那么笨,怎会晓得?” 萧乾斜眼道:“潜入墨家那么久,你们不也都没探出实情?若非那日我看墨妄与申时茂神色有异,讹了孔阴阳,现也蒙在鼓里。” “主上英明!主上万岁!” 这马屁拍得痕迹很重,但萧乾这时千头万绪,却也没有理会他,只拍了拍手,继续阖在榻上闭目养神。 孙走南看一眼还在争执不休的击西与闯北,小声道:“主上,这两个人总这般无法无天,可怎生是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