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娇羞,而是一种被渴求控制的急切冲动,像是渴得急了,好不容易看见一盅水,不灌入嘴里,又怎么受得了? 她扒拉他衣裳,双手在微微发颤… 那狠急的模样儿,似乎要把他的衣服撕碎。 “墨九!”萧长嗣咬牙切齿,感受着怀里的小野猫,不敢推,不敢打,又不能真的由着她胡来,只能紧紧扼住她的双手,徒劳的挣扎,呐喊。 “你清醒一点。乖,你清醒一点。” “我……很热啊,六郎,我还很渴……我要你解渴。” 这会儿除了一个萧六郎,墨九可能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又哪里能听得进去他的劝阻?挣脱了他的手,她探在他结实的肌肉上,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六郎,你的身子好凉……好舒服呢。” 萧长嗣的身体确实比她凉的。 至少,在这样炽烈的地方,温差对比很明显。 这样的认知,让墨九恨不得整个儿贴上去,把她的热量都传给他,“六郎,快,快给我中和一下,我热,你凉,我们中和一下就好了。” 什么是“中和”一下? 萧六郎能理解的自然是不能“中和”的那个意思。 “乖,阿九,你会后悔的。不行。” “中和一下,我不热,就不会后悔……”这会儿脑子都被狗吃了,墨九哪里还辨得清那样多?她半闭着眼睛近乎疯狂地啃着萧长嗣的脖子,像只小狗似的,在他身上磨着,蹭着,不满足于浅浅的接触,想要更多,更多。 “六郎,我想要更多的,更,更舒服的……” “阿九,如果我不是六郎呢?”萧长嗣突然扯开她,拂了拂她湿湿的发丝,又捧住她滚烫的脸,让她惺忪的双眼,直面着自己的丑陋容颜,“你看看我,阿九,看看我是谁?” 是谁? 墨九脑子里只有一个大写的名字——六郎。 她像只猫儿似的眯眼,将脸贴在他的掌心,媚眼如丝的问。 “六郎,你不要阿九了?” 她真的变成了一只猫,一只迷人的猫,也是一只完全丧失了理智的猫,说得难听点儿,就是烧糊涂了,只顺应着自己的心,去理解,而不去管真正的情形是如何。 “六郎……”看他怔怔,墨九不死心地扯住他,在又一波热潮汹涌而来之前,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你这样,这样,阿九就舒服了……阿九很热,好多好多汗,好多好多水……” 嗡! 萧长嗣耳朵有刹那的乱嘈声。 一股燎原的火自腹中升起,几乎不受控制的升腾。 可怀里的小丫头却不知他忍得有多辛苦,笨拙地缠在他的脖子上,拉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到处乱凑,一张嘴也寻找着他的敏丨感,不停地哼哼,“六郎,阿九是不是很美,你看看,阿九是不是很美?你不要吗?” “是很美。” 萧长嗣声音是沙哑的。 哑得,近乎不能言语。 每一个字,都像从喉中挤出。 “可我,很丑。” “丑?六郎怎么会丑?”墨九撑着身子,仔细地端详他的脸,在他渐渐暗沉的面部表情中,然后吱吱笑了一声,就去捏他的丑脸,“我六郎美冠天下,医冠天下,哪里丑?论容貌,你若说丑,谁还敢活?” 萧长嗣狠狠闭眼。 “阿九,我已不是六郎。” 墨九却不管他说什么,又去扳他眼睛。 “别装蒜了……我就要你。不管你什么样,我都要你。” “阿九……”生生扳开在她在嘴边乱啃的脸蛋儿,萧长嗣忍受着拆骨似的痛楚,控制住她娇瘫的身子,冷冷盯住她,“我也很难受,但我们现在,必须先离开这里,要不然,会很危险。” “可你不要我,我现在就会很危险。”墨九双颊已是滴血一样的颜色,像是急坏了,纤细的眉头蹙着,就再去捉他的手,拉住他覆在自己身上,然后一扯,仰躺在岩石上,“六郎……” 滚烫的身子,红得能染胭脂的脸,美好如斯的容颜,这一切离萧长嗣都近在咫尺,近得他可以看清她面颊上浅浅的绒毛,一切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 可此时的墨九,是迷糊的,不知事的…… 他怎能乘人之危? “阿九!” 他拍她的脸。 “六郎,你还在等什么?!”墨九身子热得要死,有些贪恋他身上的凉意,不管他说什么,又把他拉下来盖住自己,然后猴儿似的利索往他怀里钻,紧紧贴着他,摩着他,将燥热的火,传递给他。 “六郎,你是不是嫌弃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