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 夜晚的红霞,那是什么? 火光一样的红!是火? 虽然离得有些远,但那个颜色还是让人第一时间生了惧意。 “那边儿是不是着火了?” “好像不是嗳!”击西看得饶有兴趣,“那颜色好美,你们说,会不会是天见有冤,气得流血——” “……是有地方着火了!”闯北瞪眼看她,然后叹息一眼,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场火应当不小啊,看那里都连成一线了。” 几个人讨论着,萧乾突然面色一沉,瞳孔放大。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返身飞奔向拴在树桩上的马匹,跨上马,扬起鞭,没有任何交代,“驾”一声就飞奔了出去。 他策马离去的,正是火光冲天的方向。 “王爷怎么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 隔了一瞬,赵声东突然抽气。 “不好!那是额尔小镇的方向。” 击西与闯北亦是面色一变,惊恐地张大了嘴巴。 “完了,九爷!” “走!跟上!” “驾!” “驾!” ------题外话------ 今天返回成都啦! 小主们看完早点休息。 我也去洗洗躺了。啊啊啊~爱你们,么么哒—— 坑深276米,火中救人 火起的地方,正是额尔小镇。 火起之前,墨九正在阿依古的帐篷里。 从她得了“邀请”过去,阿依古就没有让她离开。 在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她似乎很需要找一个人说说话,来排解在等待未知的时间里,那一种挠心挠肺的焦灼感—— 这个女人很寂寞,至少墨九是这样认为的。她有美貌,有地位,有世间无数女人向往的一切,但墨九在她的脸上,却找不到半点幸福的痕迹。而且,她防备心太重,也把自己包裹得太深,根本就难找轻松。 阿依古找她过去,没有别的事儿,就是让她听曲子。 琴、棋、书、画,这些东西是阿依古最近开始学习研究的东西。和每一个刚学的新人一样,每学会一个曲子,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别人的评价。那么,有什么比找一个南荣人,找赫赫有名的墨家钜子来品评更好呢? 只可惜,她弹琴是半壶水。 而墨九对于音律,也一窍不通。 于是,安静的帐篷里,那叮叮当当的琴声,就显得格外高寡,无人赏识。不过,墨九虽不懂,却舍得赏脸。她告诉阿依古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长公主初学就有这般造诣,将来成就,不可限量也……” 这马屁拍得,她自己都醉了。 可这样的褒赞,却取悦了阿依古。 “怪不得苏赫喜欢你,钜子真是一个玲珑通透的人儿!唉!我这三脚猫的琴技,我自己明白。学着弹弹,打发一下时间也就罢了,如何登得大雅之堂?遑论天上人间。” “哪有啊?长公主太谦虚了!”墨九笑着,“你不了解我,我是从来不胡乱夸人的!” “呵呵!”阿依古只笑着摇头,继续弹奏。 墨九见她不信,还真就严肃了脸解释,“长公主有所不知,南地的闺中女儿学琴,都是幼时启蒙,一生习之,这样熟成生巧,自然琴技了得。可长公主你不同,半路出家,也能把念经的大和尚比下去,可不就是大才?” 这个比喻,把阿依古听得笑了起来。 “是个会哄人喜欢的姑娘!我啊是老了,若岁数还小,岂非被你三句话哄得忘了姓甚?” 墨九耸了耸肩膀,细细看她眉开眼笑的样子,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狡辩。 拍马的话,说多了,连自己都受不了,差不多得了! “钜子。”阿依古突然唤她。 “嗯。长公主您说。” 阿依古瞧她无精打采的样子,皱眉,“你对苏赫,可是用心的?” 用不用心,当娘的人,最是在乎的吧? 墨九想到他对苏赫的感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很用心。我保证。” 阿依古停下来捧起茶,又眯了眯眼,慢吞吞地问:“他的脸,毁成了那般,你又是一个天仙似的人物,为何会对他衷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