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兄长一家突来造访,她的鱼做完后,就灰溜溜地告辞了。 这一次,她是怎么跑到他家的。 她完全没什么意识,只记得睡得昏昏沉沉。 是李修齐! 他说,莫敬给他的那杯低因咖啡里有安眠药。 言晏误中副車。 她记得李修齐带她去了哪里,她自卫心切,想打电话,却被他夺了手机。 可是她有意识,他应该没对她怎样。 言晏脑袋重重的,口也渴得很,偏偏周是安从厨房出来,手里一杯水,没任何待客之道,只往自己唇边送。 她还有眼睛,瞧得出自己不被欢迎。 再者,她两个月前才信誓旦旦与人家说一些不适合,眼下任何情绪都显得无关紧要。 她在玄关处找到了自己的包包、手机,还有鞋子。 她不声不响换好自己的高跟鞋,周是安猜到她要走,就出言警告她,“你舅舅马上过来,你最好还是安分在这歇歇精神。” “……,我到楼下等他。” “那李修齐的床都敢睡,我的沙发却不敢坐?” 周是安的话,招言晏愤愤回首,看他一眼。 她不知道为什么,竟有几分理亏感。 话不投机半句多。 言晏两三步就能探到入户门把手,偏偏这短之又短的脚程,倒是落在了周是安的后面。 他将手里的玻璃杯重重往玄关柜上一搁,疾步追言晏,将她的手从门把手上撸了下来,顺势拽着言晏的手腕,将她往屋内拉。 言晏被他这不言不语的动真格架势吓住了,跌跌绊绊地想挣开他的力道。 周是安大动肝火,呼吸间,能闻得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我瞧你没半点脱险的庆幸感,看来,我大费周章地从李修齐那里把你捞出来,倒是错了!” “……”言晏的高跟鞋,凌乱的脚步踩在地板上,有些骇人的声音。 周是安想听她分辨什么,偏生一句都没有。 他光火了,就言语里轻佻狂妄起来,“也许我也该给你喂点什么,起码你躺那张床上的时候,是那么的乖顺。” 周是安一把松开手,言晏整个人被他怒火中烧地撒手,跌坐在客厅沙发上。 言晏从醒来的第一秒就很慌,她不是没后怕感,而是眼前的这个人不给她任何转圜的余地,他始终一副好走不送的冷脸,好了,言晏顺着他的心意要给他眼不见为净了,这人又不乐意了。 言晏很想问他,你想怎么样? 说些放浪的话,岂非五十步笑百步。 “我倒情愿你是那种为了博上位,牺牲色相,也要替自己挣个好前程的女人,起码那种女人知道自己要什么,有野心又步步算计,总的来说还是个聪明人。可是不然,你是个再蠢不过的傻瓜蛋,自己几斤几两没数,还步步落入别人的算计里,其实,看久了,你这样子,还真得挺招人厌的。” 周是安双手抱臂,站在言晏跟前,居高临下的睥睨感,指摘着言晏的不谙世事。 “是,所以我说过,我与周先生不称。” “我现在可以走了嘛?” 言晏两句话朝他顶嘴,此时,玄关处又有门铃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