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自己不做到这般地步,霍宴执照样会为她出头的,毕竟,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在他的领域里肆意妄为。 “我知道的,您一心为我,我还这样猜度您的心思是不对。我也不是故意的,这次,下意识的就做了。” 霍宴执听着,也未打断,只等着她的下文。 都说到这里了,江笙干脆就一股脑儿的对他掏心了,“我就是想借着这次机会,让大家知道,我的身后有您撑腰。” 霍宴执原本不明了的心情,在听到江笙这句话后,渐渐舒缓开了。 他屈指轻弹了下她的眉心,“知道有我撑腰就行,算我没白疼你。” 江笙又被他弹,想抬手去摸他触碰的那块儿皮肤,但忘记了自己的手还被他握在掌心里,这么一动,霍宴执那里也毫无防备,一下子碰倒了桌边的药油。 瓶子坠落前,还把霍宴执的衣服浸染了。 江笙看着他黑色的毛衣上一片油光瓦亮,再看看地板上的玻璃碎片,顿了片刻,趴到床沿边就要去捡那一地的碎片。 霍宴执半路截住她的手,“老实待着吧,我去换身衣服,回来收拾。” 江笙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居然要去打扫药油瓶子,可见到了这寺院里,众人皆凡人。 霍宴执的动作很快,再进来时,脱掉了那身高领毛衣,换了件白色衬衣,袖口一颗黑曜石的袖扣熠熠生辉。 他走到床边,蹲下身去清理碎片,动作间,扯开了些许领口,江笙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恰巧在这时看到他脖颈上的伤口。 她伸出手指,慢慢贴到了那处结痂,碰了碰。 霍宴执猝不及防,感受到她的触碰时,身体离开她一些距离,才站起身来。 “您受伤了啊?”江笙倒看不出这是什么伤口,上下并排的两条线,不同的就是上面那条伤痕要长一些。 男人冷着一张脸,将手里的碎片扔进了垃圾桶里,才抬手整理了一下领口位置。 “不碍事。” “哦,怎么受伤的?” 霍宴执瞳孔里情绪不明的望向江笙,倏尔眯了下眼睛,“想知道?” 江笙:“......”怎么怪怪的啊。 小姑娘一脸懵懵的样子,那表情不似作假,看来对这件事情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不知为何,霍宴执反而有些生气,哑着声音说道:“夜里做梦,救了只小兔子,谁知那小东西狼心狗肺,跳起来就把恩人给咬了。” 江笙配合着笑了下,“您是不是忘了。” 霍宴执视线缓缓落到她的面上。 “我伤的是手,也不是脑子。”江笙带着小气性,“您不愿说就算了,何必拿这个诓我。” 男人哧的笑了声,“你倒是还有理了。” 江笙撇撇嘴,“也不是我弄的,我怎么还能没理呢。” 霍宴执被她接二连三的话,弄得心口窝了团火,他沉沉呼出口气,扔下句“赶紧睡觉”后,长腿阔步的出了房间。 江笙闻着满屋的药酒味道,低头看着刚刚被他精心护理过的手腕,心里的感觉变得更加笃定了一些。 她忙了一天,终于有时间看看手机信息了,充过电,开了机,一条一条的信息跳了出来。 宋遇白发了几条,都是日常问候,还有一条是问她人在哪里,想着约她一起出来玩的。 江笙想了下,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他。 【在外地,回去再联系吧。】 宋遇白没及时回消息,看来是时间晚了,不知在做什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