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洵从医院调职过来直接是副教授,又让他去新建的实验楼的新实验室做管理,而且直接给两间新实验室给周洵,还以人才引进政策给他启动资金等等,当然,这些不是白给,周洵要在五年内出一些成果。 不管是出于对未来的规划和利益,还是出于对导师的尊重和追随,周洵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在郁老师向他提出这件事后,他稍稍考虑了一天,就给了郁老师答复。 第二天,省上检查了医院的结核病工作,不消说,的确是做得非常糟糕。 结核病作为一种通过呼吸道传播的传染病,需要隔开的专门的门诊,这样才能避免院内感染给别人,但这家医院根本没有专门的门诊,这也就罢了,他们也只有一个门诊医生,而且还兼看其他病。即使真有结核病人,大多也被打发到诸如c城这种大城市的医院里去看病了,而那些非常穷完全无法去别的地方看病的病人,有时候这些病人,就直接放任不治疗了,只有一少部分才给予了检查和治疗。 检查也基本上都是采用照胸片这种影像学的方法,不怎么开细菌学的检查单,这也是实验室基本上没有接过疑似肺结核患者痰样的原因。 因为实验室基本上没有开展过这个工作,柯眉去检查时,自然是要什么没什么,也就没什么可检查的了。 之后疾控怎么让县里疾控和医院协调开展之后的工作,周洵并不清楚,不过从第二天开始,疾控那边就有一个以前专门看结核病的门诊医生调到了医院来工作;还有一个实验室的老师转到了实验室来,这个老师姓宋,医院也想他直接调过来,不过他没有同意,只愿意过来带这边的工作两个月,之后还是回疾控去。 宋老师五十岁出头,没两年就要退休了,做事非常认真负责。 他一来,就将痰检的工作整理得条理非常清楚。 实验室让那个年轻的小妹妹专门跟着他学,以后就专门做结核。 宋老师是从疾控过来,虽然也是在实验室做检验工作,但是疾控的工作方式和医院的工作方式还是有些不一样。医院更注重对病人个人的样品的检验,检验了发报告就算完,但是疾控在检验一个病人的样本之外,会对病人的各种信息进行登记,病人是初诊还是复诊,是第几次复诊,每一次的编号都能对应上,甚至可以根据编号查到之前的初诊时间和结果等等,这些工作让实验室也能对这个病的情况有一些直观的认识。 小妹妹跟着他学得很认真,做实验作为一种熟能生巧的实践性工作,长时间的工作经验十分重要,这个过程中有一个老师带着做,效果不言而喻,所以宋老师才要待两个月再离开。 宋老师虽然已经要退休了,而且又只是一个贫困县里的疾控的小小的实验员,但他却有非常重的求知欲,在带弟子之余,他最喜欢的就是找周洵谈论实验和项目。 周洵还被他带去了疾控的实验室参观,这些年,国家对基层的投入非常大,疾控的p2实验室空间大,而且设备比县里这个医院的先进多了,有艾滋项目的流式细胞仪和病毒载量仪,宋老师又把显微镜改装得可以摄像,甚至还有一台pcr仪和结核的分子检测设备…… 周洵大感兴趣,找宋老师借了实验室,有些工作甚至不用回c城去做了,直接在疾控的实验室里做,然后将需要测序的东西全寄到公司里去测序,他直接做数据分析就行了。 宋老师对周洵的项目很感兴趣,周洵答应之后带他做项目里的主研人员,便接受他帮自己做部分实验。 时间过得飞快,到十一月省上再派人来检查他们医院的结核工作,这项工作已经做得非常顺了。不过,这个县上依然不能做耐药结核的治疗,只能转到市上去,而因为这山里太贫穷了,市上工作也做得不好,耐药结核病人,其实只能转到c城的医院里去。 因为结核会通过呼吸道传染,医院被检查后领导就想办法,专门隔了一间房出来,又从疾控借了一台旧的生物安全柜,专门做结核的痰检工作。 这一天,小妹儿休假没有在,周洵便帮她做这个工作。 在实验室外面的走廊上,有一个专门的窗口放痰杯,但因为这里的人识字率低,这些病人或者家属,不看指示标志将痰杯乱放的事情依然时常发生。 周洵从实验室出去到走廊上伸个懒腰,正好遇到一个面色黝黑的男孩子拿着痰杯过来,男孩子大约十几岁,看到周洵后问:“这个是放哪里?” 周洵伸手指了一下走廊另一边的窗口,在对方要走过去前,他又叫住了他:“等一等。” 对方只好停了下来看向他,周洵去戴了口罩和手套,从他的手里接过了他送来的痰样。 周洵看了一眼后就叹了口气,“这个是谁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