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薄时衍了。” 在小县主眼中,钓鱼好似很了不起一样。 汤幼宁还是第一次这样受到肯定,唇角抿起一个甜津津的笑窝,“等王爷回来,我问问他能不能出去。” 以前她没问过,不敢太贪心。 可是现在,她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心了,她想出去玩。 ******* 乐萝没待多久就回去了,夸赞了秦婆子做乳糖糕的手艺。汤幼宁送她到白玉岩洞门处。 折返时,遇到了娄宜姿。 那天,娄宜姿在雪鸬园外面弹琴,然后被召进园中。 后院的人们只以为她的琴音被王爷看中了,想来不久就会与汤幼宁分宠。 没人知道,她入内后,王爷不曾多瞧她一眼。 她就是去给他们伴奏的! 或者说,是弹给汤幼宁一人听? 娄宜姿为此感觉大受侮辱。 她在娄家可是嫡女,若非摄政王不娶妻,皇帝又年幼,她怎么可能沦落至此? 与一群妾室为伍! 自幼接受琴师指点,就为了给汤幼宁那个小傻子消遣? 她又不是乐女! 这会儿狭路相逢,娄宜姿一双美目瞪着汤幼宁,越看越来气。 “汤姨娘好风光啊,这是把自己当成王府主母了么?” 与县主往来,像个女主人一样待客。 呵呵,好大的脸! 就她那籍籍无名的汤家,别说成为当家主母,做个侧妃都不够格! 湘巧代为接话道:“娄姨娘想多了,这是陈管家与王爷宽厚。” “她是个哑巴吗,要你来回话?”娄宜姿轻哼一声,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上前两步,来回瞅着湘巧与十澜,问道:“你们谁是湘宜?与我撞名讳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湘宜没有跟出来,她们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说法。 在此之前,无人意识到湘宜的‘宜’与她撞词了。 而且她既然知道湘宜,应是特意打听过雪鸬园的情况。 娄宜姿语气蛮横地质问道:“汤姨娘,你使唤她的时候,心里头爽快吧?用她影射我呢!” “娄姨娘属实多心,”湘巧开口解释,“湘宜是王府家生子,这名字从前就取了,如今不慎撞上,改个字即可,与其他人何干?” 汤幼宁摇头道:“不好,改名字需要湘宜点头同意才行。” 都伴随这么多年的名字,哪能随便就给她改了。 娄宜姿听见这话,顿时着恼,认定她是故意在折辱自己,“湘宜一个奴婢还能凌驾于我之上?咱们不妨去找陈管家评评理!” “为何要陈管家评理?”汤幼宁不解:“我来评理,我说没关系。” 娄宜姿直接气笑了:“你少在这装腔作势,要是有个阿猫阿狗与你同名,你又如何?” 汤幼宁想了想,一脸认真道:“既然你喜欢,你就养一只叫幼宁的狗狗吧。” “……?”娄宜姿一口气噎在胸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你是故意跟我胡搅蛮缠么!” 边上的十澜开口道:“娄姨娘,帝王尚且没让民间避讳他的姓名用词,你又何至于此?” 只有最迂腐的老家伙们,会对名字避讳那般讲究。 若是一个家族中的亲属,论资排辈情有可原,避开相同的字好称呼,以免乱套。 湘宜与她那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处。 大堰的风气开化,撞名撞衫一笑置之便是。 娄宜姿还不服气,非要去跟陈管家反应,往前院去时,好巧不巧,碰到薄时衍回府。 陈管家也在,他正跟王爷禀报今日府中收到的帖子,以及访客。 得知乐萝来找汤幼宁,薄时衍未置一词,转过前院的抄手游廊,一抬眼,便见娄宜姿落着泪,上前来见礼。 美人面上梨花带雨,哀哀戚戚,再看她身后,汤幼宁乖乖杵在树下,一脸无辜。 “怎么?”薄时衍微一抬眼皮。 娄宜姿就等他问这句话呢,当即把湘宜撞名一事告诉他。 指着汤幼宁嘤嘤落泪:“汤姨娘恃宠生娇,主仆三张嘴怼我一人……妾身知道,她深得王爷欢心,却实在是气不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