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按在怀里。 来自心底深处的一声叹慰,好似宣告于他,这些时日的暗自忍耐—— 是个笑话。 汤幼宁一双清凌凌的圆眼,盯着这人,感觉他像小狗一样在用鼻子蹭着自己。 眼看那薄唇就要落到她嘴角处,汤幼宁先一步抬手捂住。 薄时衍的吻落在她手背上。 汤幼宁捂着双唇,道:“你说不跟我亲亲。” “本王反悔了行么?” 他一把拉开她抵挡的手,一口含住那软唇,颇有几分恶狠狠的意味。 居然反悔? 可惜汤幼宁说不出什么指责他的话了,被压在被窝里,欺负了个彻底。 小嘴仿佛不是她自己的,无力招架蛮横的外来者,就连呜咽都被一并吞掉。 他们亲过好几次了,起初她觉得并不舒服,但薄时衍在她身上练出来的技巧越来越明显…… 酥酥麻麻,汤幼宁很快便呼吸急促、双眼迷离。 桌面上的面团也没招惹谁,就被宽厚有力的大手给逮住,揉至变形。 这位面点师傅是个学徒,一手拢握不住,跃跃欲试做出点花样来,丝毫不顾及面团被揉得膨胀后,会有什么反应。 它在颤抖,直至落泪。 陌生的情i潮i涌上来,汤幼宁无助又害怕,挣扎着夺回了双唇的自由,小手揪住他肩膀上一点布料,委屈巴巴:“不要……” “不要打我……” “这就害怕了?”薄时衍嗓音低哑,“不会打你。” “可是你捏得好疼呜呜……”这还不是打么? 小时候嫡母那边的婆子,就偷拧过她的手臂,青紫七八天都好不了。 薄时衍顿住了,忽然想起,他第一次握她手腕的时候,就留下一圈红痕。 方才他掌握绵软,确实有几分情难自禁,那…… 男人没继续折腾下去,眉间微蹙,神色肃然。 他撑起上身,打量底下泪眼汪汪的小姑娘。 就着屋内明亮的灯烛,清晰可见那雪团子上面的指印,是在控诉他的不温柔。 比他昔日的梦境还要具备冲击性的一幕,白的白,红的艳,只一眼,就不敢再看。 薄时衍极为艰难地起身落地,把她的被角给遮掩严实了,避免凉风灌入。 他别开头,呼出一口热气,“我去拿药给你抹抹,别哭了……” 给她一个循环渐进的过程。 “好哦。”汤幼宁抽了抽鼻子。 她掉眼泪,也不全然是因为疼,还有桃尖尖传来的那种颤栗感……她无法言说,很奇怪…… 薄时衍不看她,先行去了后院沐浴,解决自己紧绷的状态。 他这辈子,自认冷静自持,因为头疾的缘故,比谁都习惯了忍耐的滋味。 可是,引以为豪的自制力,似乎在一点一点抽离远去。 会有那么一天,彻底失控么? 只怕娇娇软软的她承受不住,也惊吓不起。 薄时衍这一去,许久才回来,手里拿着一瓶玉脂膏。 沾床即睡的汤幼宁,乖乖深陷被窝里,早已呼吸均匀。 他带着浑身水气,落坐床沿外侧。 低头凝视她微红的眼尾,红肿的唇瓣嘟嘟,好像睡梦中也在委屈。 薄时衍的手心很热,打开脂膏,揉化在掌心,掀起被角给她抹上。 这是个极为折磨的过程,他草率完成了它。 而后熄灭了外灯,躺在她身侧。 全无睡意。 ******* 汤幼宁醒来时,天才蒙蒙亮,昨晚泡过温泉,夜里睡得极好。 就连被身旁的男子当做抱枕搂了个结实,也丝毫没有影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