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幼宁见状乐了,“傻圆圆,薄时衍瞧得上她么?哪个男人尝过你之后还去嚼野花啊。” 说着,她张开双臂抱了抱她,“他可真是好福气,圆圆好软……” 可恶,怎么有的肉肉那么懂事,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聚堆生长? 然后乐萝就被抓包了。 背着手踱步走来的薄时衍,一双狭长眼眸,面无表情打量着她们。 锐利的视线落在乐萝的那双手,宛如实质。 她慢吞吞把手撤了回来,松开汤幼宁,站直了身体。 轻咳一声道:“摄政王……还挺闲散哈……” “不及县主。”薄时衍轻飘飘回了一句。 他是来喊汤幼宁回去喝药的。 生病这种事,涉及隐私,何况是中毒,一来徒增亲友挂怀担忧,二来会引发对下毒者的猜忌。 正常人一听娘胎里带出来的毒,肯定都往彭氏身上想。 种种顾虑,秦婆子叮嘱汤幼宁,喝药一事别往外说。 所以,她没告诉乐萝,只带着她一块去吃些东西,在客房稍作歇息。 乐萝不会久留,在农庄里待一晚上,明日下午就得回京。 安排了上午骑马,这回,汤幼宁要自己骑,不需要薄时衍带着她。 ****** 汤幼宁的药碗,散发着浓重的苦腥味,闻之便要作呕。 这样的药,她要连着喝半个月,到时候再看情况调整。 毕竟是从娘胎带出来的,陆谦颜说,余毒早已渗透了她的根骨肺腑。 范子悬言行率真,按他的话来说就是‘若非我师父出手,她这毒旁人可不好解’。 汤幼宁能怎么办,只好捏着鼻子往下灌。 不说薄时衍盯着她,就是秦婆子,也非常积极,眼看她好好喝药,才心满意足收走空碗。 为了给汤幼宁喝完药压压味儿,一时间,各种蜜饯果脯呈上来,什么样的都有,种类繁多,直把她吃得牙根酸软。 不知道的,还以为汤姨娘怀上了呢。 薄时衍并未让农庄上下的人改口,大礼未成,名不正言不顺。 他打算回京后,看过库房的册子,给她挑选嫁妆。 唔,让她带着自己给的嫁妆嫁给自己,没毛病。 肥水不流外人田(?)。 到时候三书六聘,明媒正娶,该有的都不能少。 往后,她就是自己的正妻,他们的儿女也是嫡系。 此前,薄时衍只考虑到即便是废物小点心他也养得起,却未思及嫡庶之分。 在打算让汤幼宁做王妃之后,他才想到此事。 他们的子女,若是庶出……稍稍一设想,他已然不忍心。 他们理应得到最好的,而不是委委屈屈窝在他的王府里。 吃了药,汤幼宁去客房看看陆神医。 在他做客农庄的这段时间,她大方地把红衣美人图出借了,叫他看个够。 虽说睹物思人太过伤怀,但对于执着的陆谦颜来说,能够多看两眼当初神采飞扬的故人,属实不可多求。 他只恨,自己不善丹青,不能把记忆中每个时段的她给印在纸上。 汤幼宁过去时,范子悬正在背医术,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偷偷打瞌睡了。 陆谦颜毫无所觉,他看着那幅悬挂起来的美人图,一动不动,双目放空。 “陆神医,”汤幼宁手里提着竹篮子,把里头不安分的困困提起来,“请问,能帮我看看它么?” 一听着人声,范子悬的瞌睡醒了,扭头瞥见憨态可掬的小白虎,立即来了精神。 “汤娘子,我师父又不是兽医。”他丢下医术跑过来。 汤幼宁抱着小白虎,想想也是,大夫给人看病,如何给兽看病。 “抱歉,是我顾虑不周,我把它带回去吧。” “诶……”范子悬没想到一句话她就要走了,连忙扭头看陆谦颜,“师父,你能帮忙瞧瞧么?” 到底是十一二岁的年纪,即便是板着脸故作少年老成,却掩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