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两面讨好的事。再加与柳氏翻脸的事,铁氏堂堂皇子妃,何需再看平国公侧室的脸色。 真是笑话! 如今日子平顺,眼瞅着是铁氏二十二岁生辰,铁氏自己个儿也是要庆生的。 不过,因府里没男人,铁氏请的便都是女眷,娘家婆家平国公府的亲戚都请了,再有就是本家姐妹,还有闺中时不错的朋友,大家在一处乐一乐。 谢莫如一样样看过给铁氏备的生辰礼,四皇子妃胡氏就带着小儿子来了,胡氏坐下,也没吃茶的心思,揉着心口道,“再不找个人说说,我就要憋死了。” 先时四皇子怕媳妇着急,故而没把岳父的事同媳妇说,现在朝中吵成这样,四皇子妃又不是聋子,早知道了。四皇子妃这叫一个气啊,一口气没地儿出,还得回家安慰母亲,好在她们家女人都不是软弱型,她娘还撑得住。但这事儿多窝火啊,亲爹千里迢迢的下江南去给朝廷流血流汗,到头来诸多小人诬陷她爹与靖江勾结,简直费力不讨好。胡氏忍着憋闷道,“不行就叫我爹回来,我听说,吴国公也是个有能为的,再加上太子殿下一向英明,既有分歧,哪怕都是能人,在一处也乱,倒不如让我爹回帝都,江南有太子殿下和吴国公,也稳得住。” 谢莫如笑,“我也这样想。”她现下有些明白当初东宫系为何力谏南安侯了。怕当初东宫系就是打得,能收服南安侯则平添一员大将,不能收服,亦有法子将南安侯撵回帝都,的主意。至于南安侯在江南对军队的整饬,只要南安侯一回帝都,这些自然悉数便宜了东宫系。 四皇子妃过来是有正事,先时四皇子妃与谢莫如一道合股买地做过房产生意,知道谢莫如是个有见识的,她今日过来,就是来问主意的,道,“五弟妹,你脑子比我灵,有什么好主意没?我是真想叫我爹回来了。” 谢莫如道,“这也容易,宁荣大长公主是侯爷的母亲,我听说,寿安夫人近来身体不大好,倘由她们二位出面,面陈陛下,召回侯爷并非难事。” 四皇子妃面生愁绪,道,“这法子,我也想过了,只是自来,忠孝难以两全,有这句话,就能堵住我了。” 谢莫如道,“可以说,南安侯毕竟与靖江王为嫡亲甥舅,律法上说,亲亲相隐,南安侯纵是全无私心,可如今朝廷上多有人质疑南安侯与靖江关系。人与人其实差别不大,帝都都这样了,可见江南得是什么情形。陛下自然是信得过南安侯的,但倘因南安侯一人而至江南军心浮动,想来此亦非南安侯所愿。天大地大,天下太平最大。吴国公素有才略,太子历来英明,莫因一人而至江南分歧,不若就令南安侯回帝都吧。” 听此一席话,四皇子妃心悦诚服,道,“五弟妹你就是比我灵光,这些话,我就没想到。我不多呆了,这就去承恩公府见祖母去。”说完就要让侍女抱儿子同去。 四皇子妃向来温温柔柔不急不徐的模样,此次这般着急,可见四皇子妃是真心想父亲回来的。谢莫如笑,“四嫂这会儿过去,正赶上午饭,倒不若在我这里用过午饭再去不迟。” 四皇子妃便重又坐了下来,叹口气与谢莫如道,“不瞒弟妹,我实在是为我父亲的事焦心。我父亲现在,真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了。就是能让我父亲回帝都,以后我们家也难了。”这说的也不只是南安侯府,亦包括四皇子府。就看太子直接能上表参她爹,就知道四皇子府在太子眼里是什么地位。太子这般,日后太子更进一步,登基为帝,怕更不会将丈夫放在眼里。 “那些男人们,动不动就说什么‘百年大计’‘江山万年’的,我是不懂,我就觉着,不要说百年,谁能说得准明天什么样呢?”谢莫如道,“不必担心以后,把眼下过好就行了。” 这,这是四皇子妃这辈子听到的,最没人情味儿的安慰了。 不过,四皇子妃想着,她家与太子经此事算是彻底生了嫌隙,正好,五皇子府同东宫的关系也不咋地,她夫家婆家同五皇子家本就亲近,她与谢莫如在妯娌中关系最好,看来以后要愈发亲近才是。 四皇子妃在谢莫如这里用的午膳,想了想,当天下午未去宁荣大长公主府,晚上与丈夫商量后,第二日,四皇子妃命人挑了些庄子上送来的时鲜水果,方去的宁荣大长公主府。 这些年,宁荣大长公主有了年岁,亦不若当年那般活跃在帝都的社交界了,便是胡太后那里,大长公主也不过一月去上两三次罢了。大多时候,她比较喜欢在自己的公主府休养。正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