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冯飞羽已经不想去猜了,他冷冷一笑,“再大的底牌,也比不上闽王这一张!”话毕,长枪疾出! 江行云大喝,“保护殿下突围!”自己迎上冯飞羽。 冯飞羽是想宰了江行云的,江行云一死,闽王这些人必大受打击,收拾起来更加容易。未料江行云完全没有与冯飞羽单打独斗的意思,直接就是双方混乱。冯飞羽大军呈圆型包围圈,江行云迎战冯飞羽,江离带一队人留下护卫江行云,江巽则带着余下人等护着五皇子迅速突围,幸而五皇子武功虽平平,却也会上三招两式,突围过程中,他还砍死了十几个。 是的,十几个。 这个数目,不要说对于一个从未亲临沙场的藩王,就是当年冯飞羽初临战事,也不过这等战绩了。当然,这是比的人数,当年人家冯飞羽可是直接干掉山匪头领的。而且,彼时冯飞羽不过十来岁,现下五皇子殿下都三十几了,杀得还都是小喽啰。 但,这也是相当了不起了的战绩了。 能有此战绩,倒不是五皇子多么高深的武功,实际上,他真的只会三招两式,但,此人自从娶妻后,十几年光阴,除了打打太平拳煅炼身体,就一门心思练这三招两式了。哪怕是个猪头,练上十几年,也能练出些眉目了。五皇子的资质,比猪头强百倍。故此,五皇子一出手,还把江巽给惊了一惊。 五皇子自己也把自己给惊着了,他惊讶着,自己武功还不赖啊。 此等性命之危在前,五皇子也顾不得有啥第一次亲手杀人的心理负担了,他恨不能把这些人统统杀光。 江行云成名于情报刺杀一途,她虽出身将门,但在打仗上没有任何作为,事实上,江行云从来没有单独带领过任何一支队伍,如果说非要有的话,就是当年闽王就藩,江行云做为闽王使者,带领使团出使靖江,回程时救下了被围攻的大皇子。 也就这一次。 只有这一次。 这样一个没有领兵经验的人,只能算一个高手,而不能算一位将领。这样的,不要说一个江行云,便是再来一个武功比江行云高一些的,冯飞羽也有把握叫他死于乱军之中。军队是什么样的地方,纵你武功绝顶,除非真就独孤求败,不然,照样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可,冯飞羽很快发现,他还真是小看了江行云。 那些围拢在江行云身畔的亲兵军队,非但骁勇,而且,训练有素,在冯飞羽面前虽节节退败,但形散而神不乱。就江行云本人,她并不一味与冯飞羽硬拼武功,也不求能胜过冯飞羽,她与亲卫配合恰当,牢牢的拖住了冯飞羽的步伐。冯飞羽立刻明白,留在江行云身边的这千把来人,定与江行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不能有此熟稔配合。 一直从清晨到正午,江行云身边千把人只剩下稀稀疏疏百来人,冯飞羽并不因胜而喜,他分出八千人去追击突围逃脱的五皇子,冯飞羽是想亲自去追,却被江行云死死拖住。 死死拖住。 冯飞羽已是看出来了,江行云是不要命了。 一个女人,能做到江行云这步,纵冯飞羽执死神之枪,也不由生出几许敬佩之意,冯飞羽道,“你降我,我留你一命!” “你留我一命?”江行云急促的喘着气,伸手抹去唇角血迹,虽面容憔悴,神色依旧平静,她望向冯飞羽的目光幽远又悲伤,道,“你可知,为何我刺杀赵阳,刺杀林凡,唯独未对你下手么?” 这女人又要拖时间,冯飞羽面色一冷,“你可以交待遗言了。” “有劳冯将军了。”江行云开口道,“我们宋家一向人丁单薄,祖父就是单传,到家父时,也唯有父亲一人,待到我这里,人人都以为父亲只我一女,其实,我还有一个弟弟。但阿弟少时,便遗失了。” “堂堂西宁大将军之子,如何会轻易遗失?父亲一直在寻找阿弟,可也许是天意,宋家人寿数皆不长,我十岁那年,父亲便故去了。寻找阿弟的事,就此搁置。直待我十八岁时,与闽王妃有了交情,借此机会,再次调查阿弟失踪一事。直至现下,终于有了眉目。” 江行云实在是冯飞羽平生所见的最有才干也最狡猾的女人了,看江行云又开始啰哩八嗦的拖时间,冯飞羽已经不想让她交待什么遗言了,冯飞羽立要下手,谁知江行云立刻道,“请冯将军替我转告阿弟,他之风采,未辱没先人。父亲泉下有灵,亦得欣慰!” 因江行云不怕死的精神令冯飞羽有些敬佩,故而,冯飞羽多问一句,“不知令弟乃何人,我定为江大人传此口讯。”主要是,听江行云意思,她弟弟似也不是寻常人。冯飞羽也是人,是人便有好奇之人,何况,宋家之事颇有些玄疑之处。 听冯飞羽有问,江行云双目之中陡然迸发出似海深仇,她凛然怒喝,“当初靖江着人盗走家弟,不过是为了起事时威胁家父,打开西宁壁垒,引西蛮人入关。奈何家父年寿不永,青年故去,令靖江盘算落空。你想一想,你何等才干,纵穆三忌惮你,难道靖江王就是个傻子!连你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