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瞧瞧江大人。”拗着八字腿去了。 江行云也是头上裹着白布条,见五皇子来了,正要起身相迎,却是转头又抱着一只银盂呕吐起来,直待吐过一阵,啥都没吐出来,江行云脸色愈发显得苍白消瘦,接过侍女端来的水漱漱口,道,“殿下恕罪,臣失仪了。”又与南安侯、柳扶风打过招呼。 五皇子摆摆手,“无妨无妨,江大人你,你还好吧?” 江行云抚着额角,想下床却险从床畔摔下来,五皇子忙道,“江大人你只管躺着,不必下来。那个,好好将养。幸亏江大人你没事,不然,我如何对得住宋大将军。你好好养着,什么都不用管,把身子养好就行。”又吩咐御医好生服侍,这就走了,出了帐子还交待近侍,“一会儿给江大人送些红枣桂圆过来,补身子。哎,幸亏江大人无事,不然本王心下难安哪。”哎,这他也不知道江大人有了身子,幸亏没事啊,不然,这叫他如何安心哪!五皇子一路脑补着。 看过江行云,五皇子才带着两位重臣回到自己军帐,问南安侯痛击冯飞羽的过程,主要是出一出被冯飞羽追杀的恶气!南安侯大致说了,南安侯带了万余人救援五皇子,后,南安侯去追杀冯飞羽,跟南安侯回来的只有五千来人。彼时,南安侯兵强马壮,冯飞羽却是疲敝之师,如此一追一逃,南安侯兵马折损犹有一半之众,可见冯飞羽战力。一路追击,与冯飞羽打了十来仗,最后与冯飞羽达成协议,冯飞羽交出江行云,南安侯放他回浙地。 五皇子颌首,很是满意,“南安一路辛苦。”虽冯飞羽要紧,五皇子也恨不能杀他八回,但能平平安安的换回江行云,尤其江大人如今的身子……五皇子都得庆幸未酿出大事故来。 南安侯想了想,把江行云曾说冯飞羽是宋家遗失的孩子的事说了,五皇子脸色转为凝重,“这么说,冯飞羽是江大人的弟弟了?” 南安侯道,“是与不是,最好问一问江大人。” 是与不是的,五皇子抚着胸口,“真是造孽啊,该死的靖江,竟然还偷人家孩子,这跟拐子有什么差别啊!”谴心腹去问江行云。 江行云脑袋被冯飞羽的铁枪敲了一下,很不幸的给敲成脑震荡了,听到五皇子着人来问她此事,江行云想到冯飞羽便给气得又吐了一回,漱过口,恶狠狠道,“那贱人,早晚把他杀刀万剐!” 心腹回去禀与五皇子,五皇子松口气,“亏得江大人说得有鼻子有眼,我险些信了。” 柳扶风笑,“非但殿下,臣听了也以为是真的呢。” 五皇子道,“不知冯飞羽是不是信了,说来,冯飞羽那个爹还不如后爹呢。” 南安侯、柳扶风均是一笑。 江行云这么脑震荡着,也没忘了趁机收拾冯飞羽,召来心腹吩咐苦干事务,她就躺在床上养伤兼等消息了。 纵南安侯这张底牌被揭开,但南安侯死而复生所带给靖江的震憾,远不及彭大郎那残暴的打仗风格带给靖江的冲击大。彭大郎是唯一一位打仗不需后勤补给的将领,草粮什么的,抢就是了。兵械什么的,现下战时,各州府都齐备的很,打下来,那些兵械库就是他的了。 至于你想不想给,不想死都得给。 现下,整个靖江简直是闻彭大郎之名而色变。 连靖江王都在宫内怒吼,“这姓彭的是什么来头!” 有此疑问的不只靖江王一人,林凡在回援湖广之前曾与冯飞羽秘议一番。林凡道,“这姓彭的实在棘手。” 冯飞羽道,“棘手虽棘手,却也不是无懈可击。观他用兵,急飙猛进,以战养战。屠城这种血腥手段,也起到了极大的威吓作用。但一座城池,只要能守上两个月,不战即胜。” 林凡亦是用兵老手,道,“元帅是说,他没有补给。” “对。”长线作战必要有补给,如彭大郎这种以战养战,粮草还好说,在周遭搜刮劫掠,但军械他是没法子补给的。冯飞羽道,“不过,这是下策,上策还是想法子杀了他为好。” 林凡腹诽,他也想杀了彭大郎呢。不过,林凡倒也不惧他,林凡的征战生涯中,如彭大郎这样的嗜血将领,倒也不是没见过。林凡同冯飞羽打听的另有他事,他道,“我消息不灵通,彭大郎此人,元帅可知道一些?” 冯飞羽摇头,“连南安侯还活着这样的事,你我先前都没消息,何况一个无名无姓的彭大郎了。他的消息,都是现查的,人很年轻,刚刚弱冠的样子,武功路数似青城山那边的门派。打仗风格多变,韶州那一战,是死硬攻城的路数。到宝庆府时,则是用计,他是令部下换上韶州兵的残装破甲,宝庆将军以为是韶州兵败,便开城门请残兵进城,结果给人里应外合破了城防。”冯飞羽说着,将一叠调查出来的文书交给林凡。 林凡痛骂宝庆将军,“真个人头猪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