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妻族为助力吧。 这么琢磨着,五皇子心下又有些闷闷,与妻子嘀咕几句,谢莫如道,“吴家之败,就败在吴国公给自己的家族定位上。说来吴国公手段不可谓不好,自古以来,从未有当今尚在,太子便出巡的道理。吴国公硬生生把这事儿办成的,其手段可见一斑。可这样的手段,仍是身死战乱,家族倾颓,便是世子尚主,爵位至今空悬,是何缘故,殿下想过没有?” 五皇子道,“还不是吴国公与南安侯争权,要不是他心太大,江南根本乱不起来。”说到吴国公,不说双方政治立场,就吴国公干的那些事,五皇子就不待见他。媳妇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谢莫如却是不急不徐的倒了盏热腾腾的奶子茶递给了五皇子,继续道,“可吴国公为何要与南安侯争权,还不是因他急于让太子立功的原因么。恕我说话直,这吴国公啊,开始便没把心放在朝廷上,他是把心放在了太子身上,急着令太子建下功勋,巩固储位,不然,凭吴国公的手段,当不会铸此大错。殿下觉着,我说的可在理。” “自然是在理的。”五皇子喝口醇香的奶子茶,就听谢莫如继续道,“吴国公忘了,他虽是太子岳父,却更是朝廷大臣。所以,身死名败,连累家族。殿下切不可将苏相与吴国公一视同仁,苏相何等人也,这些年苏相为太子太傅,哪样不是劝谏太子要走堂皇大道的。故,苏氏虽有女为太孙妃,我却是相信苏家,先为陛下忠臣,再为东宫姻亲的。” 五皇子不过一时钻了牛角尖,听妻子开解后,也不禁笑道,“是啊,苏相毕竟不同于吴国公那糊涂人。” 谢莫如又与五皇子道,“殿下别忘了,苏语总督家的小苏还是咱们大郎的伴读,殿下也与苏总督共事多年,这又怎么说?” 是啊,他家也是与苏家早有关联的。五皇子终于开了心怀,笑道,“哎,家族大,各种关系就多。还是你说的对,端看人心罢了。” 说到帝都眼花缭乱的各种关系,谢莫如想忽想到谢兰外放的事,便同五皇子说了,五皇子道,“现下江南缺多,阿兰如何不去江南?”北昌府地广人稀,气侯也不大好呢。 谢莫如道,“这正是我想与殿下商议的事呢,原本北昌侯也嘱意阿兰去江南的,后又改了口,说北昌府下头的一个锦阳县出缺。我想着,北昌侯府原就是自北昌府起家的,于家现下在北昌府都是旺族。这突然让阿兰去北昌,莫不是北昌府有什么事?” 五皇子想了想,“倒未听说?会不会是北昌侯觉着,北昌府颇多族人,也可照顾阿兰一二。” “于家但凡有出息的族人,不是在帝都,就是外放做官的,守在老家的多是平庸子弟,不定谁照顾谁呢?要我说,殿下多留意北昌府的事,倘不是有益阿兰,北昌侯怕不会指点阿兰外放北昌府的。” 五皇子知妻子素比自己细心,便正色应下了,打算令找出些北昌府的公文来看,又道,“记得以前每年谢家老姑太太都会打发人来送年礼,近年还着人过来么?” 谢莫如笑,“年年都来的,只是今年的年礼还未到,待那边儿的人来了,我也好生问一问。” 五皇子颌首,同谢莫如道,“昨儿父皇问起谢驸马之事,我看父皇的意思,是有意谢驸马回帝都接掌鸿胪寺。” 谢莫如眼睛一亮,问,“鸿胪寺卿出缺了么?” “李寺卿七十好几的人了,一年中有大半年病休,眼下西蛮、北凉、南越、镇南、四海等国的事务不少,没个得力的人委实不成。宜安公主与谢驸马外放多年,任寺卿是妥妥的。” 谢莫如道,“祖父致仕,二叔回来也好。” 夫妻俩正说着话,便有贺总督来访,五皇子笑与妻子道,“那年我秘密南下,险被贺菩拦在直隶府,他为人精明强干。眉间一点胭脂红记,很有几分佛相。” 谢莫如想到贺菩的名字,取一个菩字,怕是与他这相貌相关,不由笑道,“那该让忠勇伯见一见贺大人。” 五皇子连连摆手,起身道,“罢了罢了,免得忠勇伯再住到道观里去。” 谢莫如又是一乐。 ☆、第316章 夺嫡之十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