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是在闽州港的建设上出过力,但相应的好处,他们也得了。谢莫如不会觉着亏欠了他们什么,他们想要效力于闽王府,就不能再巴着东宫。 江行云正色道,“我原话转告予他们。” 谢莫如道,“徐家一向与李相相厚,不知这是徐少东一人的意思,还是徐家意思?” 江行云道,“商贾家族,也不见得都齐心的。” 谢莫如沉吟片刻,“我不需要知道李相那里的消息,但是最好有个恰当的人在李相身边。” 江行云将谢莫如的要求转述给徐少东知道,徐少东微微松了口气,道,“堂弟少南就在相爷身边听用。”事实上,徐少东也打算暂留帝都一段时间,这一决定,也称得上徐少东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便是若干年后,徐少东回忆起这段峥嵘岁月,也为此庆幸不已。 谢莫如收了徐黄两家的厚礼,晚间也与五皇子提了一句,五皇子道,“商贾重利。虽说要用他们,也不要全信了他们。” “我晓得,别说商贾,帝都豪门也比他们强不到哪儿去。”自从五皇子江南建功,上赶着趁热灶的不是一个两个。只是,如徐少东还是明白的,知道以后要分好处,现下就得立些功劳。可笑帝都豪门,多少人家就指望着口头上的示好就来跟闽王府剖心剖肝呢。 五皇子微微一笑。 转眼便是四月十六,苏皇后迁往凤仪宫的正日子。 清晨,天未亮。 五皇子比往日早起半个时辰,先是收拾了一番,洗漱后将下巴剃的干干净净,唇上的小胡子也仔细修的愈发齐整俊秀。五皇子还照了回镜子,问妻子,“我这一身还成吧?” 谢莫如道,“头上少抹些桂花油就更好了。” 五皇子也有自己的审美,对着镜子摸了摸梳着油光水滑的发鬓,道,“这样梳出的发髻更齐整。” 谢莫如道,“我看,三郎那臭美劲儿就像殿下。以前怎么没瞧出来呢?” “胡说。三郎那是什么眼力,能跟我比?”五皇子自认为是个稳重人,不似三儿子,现在都往花花绿绿上发展。有时,五皇子瞧一眼,都觉着伤眼睛。 谢莫如莞尔,起身捏捏五皇子的手臂,去岁五皇子从江南回来,就如同哪里来的难民一般,又黑又瘦。多亏谢莫如给五皇子调理了一冬一春,眼下肉皮也白了,身上的肉也养出来了。谢莫如颇觉欣慰,赞了五皇子一句,“现下俊多了,也结实了。” 五皇子显然不大满意这句夸赞,挑眉,“就只是俊多了?”明明他皮肤也白皙了,气质也威武了…… 谢莫如抿着唇笑,一只手抚住五皇子的脸颊,道,“天下第一俊。” 五皇子握住她手,一幅谦逊模样,“自己知道就是了,不要往外说。” 俩人正打情骂俏呢,外头孩子们就过来了,今天是苏皇后迁往凤仪宫的日子,宫内有宴会,他们这一家子更得早些过去。 五皇子挽着妻子的去了外厅,孩子们都请了安,五皇子道,“都坐吧。”吩咐一声侍女传膳,眼睛却是忍不住看一眼三儿子腰间的绣花织锦的腰带,说三儿子,“你兄弟们都是嵌玉的腰带,就你这个特别啊。”五皇子这说话腔调,自己不觉,听来真是与穆元帝像极,尤其这种明明不赞同的话,却能说的叫人听不出喜怒来。 其实要是大郎,估计一听就能听白他爹的意思了。大郎也明白了,给三郎使个眼色,兄弟里就三弟是个爱美的,成天捯饬个没完,啥事儿都跟人不一样,必要弄点儿特别的出来,以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三郎却是没见到他大哥使给他的眼色,见他爹问,三郎立刻眉飞色舞的介绍起他这苏绣的牡丹花织绵腰带来,三郎一拍自己的小细腰,挺直了腰给他爹看,道,“父王,今年春夏都流行这样的腰带,您瞧,这绣工,这花色,不是我吹啊,这腰带,也就是儿子能穿出一二风采了。” 这不会听个好歹的!五皇子原是想点拨三儿子一句,叫他别弄这些异样的东西出来,偏生三儿子没听懂,简直笨的可以。五皇子觉着三儿子白生一张聪明脸,正想再点拨一句,就见三儿子问,“母亲,您看我这腰带如何?” 谢莫如笑道,“添一分则太艳,减一分则太素,非三郎不能穿戴也。” 三皇子看向妻子,这也忒会夸人了吧。 三郎眼角眉梢的喜色就甭提了,深觉母亲就是他的知音啊。昕姐儿也很信服三哥的审美,跟着叽叽呱呱说起今年的流行色来。 一家子高高兴兴的用过早膳,大郎二郎三郎就跟着父亲早朝去了,四郎五郎六郎则是坐车一道去宫里念书,昕姐儿的伴读去了一位褚薇,只剩下了一位胡家姑娘,谢莫如还得想着给昕姐儿再寻一位合适的伴读。 谢莫如与昕姐儿、胡姑娘一车,一道去后宫,昕姐儿、胡姑娘念书,谢莫如去帮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