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只是不比九江有谋断。但,九江因在朝无甚实差,方到咱们府里帮忙,他毕竟是子爵身份,要是一道南下,又有些着眼了。” 谢莫如略一思量便道,“倘张长史有何不能决断的事,只管去请教薛帝师,有薛帝师在,无需派九江过去。” 五皇子道,“还有一事,要是大郎去,把张长史安排好就是了。如今咱们既是要六郎去,他毕竟年少,他身边的侍女嬷嬷要如何安排?”在五皇子心里,侍女嬷嬷再周全,也都是下人。他可为六郎延得名师,但六郎的年岁,无疑也是需要一位女性长辈照看的。 谢莫如也不禁有些发愁,“紫藤杜鹃虽好,总觉着有些欠缺。周嬷嬷张嬷嬷又都年岁太大了。” 五皇子一时也想不出合适人选,看六皇子妃一去静心庵念经,六皇子府上的皇孙皇孙女,他皇爹都得安排给宫里妃嫔照看,而不是将皇孙皇孙女交由宫人嬷嬷照管,就是因为,不同身份的人,有不同身份人的本分与职责。五皇子正在思量,谢莫如道,“你看行云如何?” 剁手狂魔! 五皇子吓一跳,道,“六郎还小,江伯爵这脾气……”江行云怎么看也不是会养孩子的人哪。 “殿下莫急。”谢莫如笑,“殿下总是这样,行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人不成。” “不是那意思。”五皇子死不承认江行云在他心中那绝对比老虎还要凶悍的存在,五皇子道,“我就是瞧着,江伯爵可不似会照顾人的。” “六郎衣食起居,自有侍女服侍,这些事,难不成要行云去做?”谢莫如道,“可要说找一位只会打理内闱琐务的,我身边的侍女,咱们府里的管事媳妇,都能胜任。这样的人,就算跟着六郎去,管的也就是些衣食上的小事。行云不一样,她在六郎身边,六郎的安全就不必咱们挂心了。再者,六郎出门,行云一道随行,一则,她不是内闱那些娇贵女子,二则她素有见识。三则她与孩子们都是认识的,孩子们知道我与行云交好,倘六郎那里有什么事,起码,行云说一说他,他听的进去。咱们想给六郎安排的,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叫谢莫如一说,五皇子竟也觉着,江行云是再好不过的人选。尤其,江行云在江南就主持的是谍报工作,有江行云在蜀中,倒可为五皇子夫妇摸一摸蜀中的底。只是,五皇子一向发愁与江行云打交情,便同妻子道,“你与江伯爵相熟,这事,还是你与她说的好。” 谢莫如笑,“晓得。” 夫妻俩将就藩名单商量出个大概,傍晚,五皇子又找两位长史与李九江商量新藩地的事。 张长史薛长史李九江三人正在吃茶,五皇子笑,“好生闲情雅致。” 李九江笑,“得知殿下另赐藩地,还未向殿下贺喜。”说着起身一礼。 五皇子摆手一笑,“都不必多礼,我过来也是想与你们商议就就藩之事。” 薛长史道,“陛下刚驳了殿下就藩的折子,殿下怕是不便亲去藩地打理事务的。何况,蜀中王府未建,不若殿下先谴人去蜀中筹建王府。”三人显然已商量出些眉目了。 张长史道,“我们商量着,殿下不好亲去,倒可令公子代殿下就藩。”虽然现下朝中有人撺掇着陛下立太子,但五皇子府的属官都属于实干类型,悼太子刚死未久,从情感上来说,陛下约摸也会想等一等再立太子的。何况,这又给殿下换了封地,不若以退为进,把蜀中经营起来,也是叫朝中人看看,咱们殿下并无觊觎储位之心。当然,如果陛下非要立咱们殿下为储,咱们殿下也不会拒绝就是。 五皇子笑,“咱们想到一处去了。”接着便将让六郎去藩地的事说了。 三人都是跟着五皇子的老人了,张长史薛长史听五皇子这话,不禁微微一怔。对于新藩地的安排,俩人都是没意见的,只是在人选上,二人不禁道,“长幼有序,六公子虽好,到底年少,何不令长公子代殿下就藩。” 五皇子一时给属官问住了,六郎代父就藩的好处,他们夫妻二人自是心下明白的,五皇子却是不好与两位长史明言。五皇子便道,“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六郎一直养在王妃膝下,其生母凌氏亦有救驾之功。他虽年少,可身为本王的儿子,自有其责任要担。何况,蜀中虽远,还有你们照看,本王与王妃也是放心的。” 一阵春日傍晚的草木香拂进室内,李九江轻轻垂下眼睫,端起茶盏,慢呷一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