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越发大了,连二哥也不叫了。” “二哥二哥二哥。”三郎连喊三声,二郎方道,“嗯,太平居的馄饨是不错,说来比咱们府上做得要更好些。” 昕姐儿听的都向往的了不得,问,“二哥你也吃过了?” 四郎直笑,道,“肯定是二哥先吃过,说好吃,三哥才去的。” 昕姐儿气的脸颊鼓鼓的,说哥哥们,“一个两个都没义气,以后你们得罪了父王,休想叫我替你们说好话。” 三郎忙道,“我们是先去试一试,觉着好吃,才要带你去的,看这小脾气,一年两年还见长啦。” 二郎圆润着一张脸,只笑不言。 五郎很实在的说,“阿昕你别急,二哥去年花了五千银子买了一座小山,山上种的都是松树,最重要的是,山上还有一处泉眼,泉水甘冽清甜。二哥命人在那山上养了一千只鸡,二哥说了,等他那鸡养好了,把太平居的厨子叫家来,让他做一顿鸡肉馄饨,肯定味儿更好。到时咱们等着吃就行了。” 昕姐儿大开眼界,也不说哥哥们小气了,连忙道,“以前我听过一个故事,说前朝一位王爷要吃猪肉,那猪都是人参鹿葺养出来的。二哥,你那鸡在山里都喂什么?” 二郎道,“别傻啦,就是人那么吃人参鹿葺也得吃得天天喷鼻血,猪难道就能消受啦?一听就是糊弄人的。不论什么东西,像养鸡吧,给鸡换个稍微好些的环境就是了,但也用不着给鸡喂什么异样东西。还有那种什么给鸡吃药材,出来就是药鸡,都是鬼扯。鸡养在山中,不必喂五谷,而是让它在山中自由觅食,饥则食山中草虫,渴则饮山中泉水,如此,长到一年,便可捕来食用做菜了。这时候的鸡,肥嫩正佳,味道恰好,介时不论做馄饨还是烧菜,随妹妹吃去。” 四郎感叹,“二哥你为吃鸡,能买座山也是大气魄啊。” 昕姐儿道,“山上出产可多了,既有松树,每年便可产松子,还有各样山货,待树长成亦可卖钱,哪里单是为了养鸡,五千银子买的山林,肯定是好山林。” 二郎道,“我买那山林的时候,能卖的树,主家已卖了,主要是那地界儿水好,我还命人挖了个水塘,养了莲藕和鱼,还有王八也放了些。” 大郎问,“你没养些螃蟹,母亲喜欢吃蟹。” 二郎道,“蟹养在了稻田。” 昕姐儿真是服了二郎,说,“二哥,论吃上头,真是无人能及你啊。” 三郎也深以为然。他们都是叫管事管着庄子铺子,不叫管事糊弄了就成,唯二郎,对自家田产,那真不是一般的规划。还有,人家二郎,去岁收成了就置了个小山头,颇会过日子。 几人正在说闲篇,就有内侍进来,先行过礼,笑道,“王妃命奴婢过来跟爷们和姑娘说一声,六爷的信到了。” “唉哟,好快!”这才走三天就送家书回来了,三郎先跳起来。然后,一群兄弟姐妹的就去梧桐院看六郎来的信了。 谢莫如已经看完了,正笑着与侍女说话,见孩子们都来了,笑道,“六郎命人送了家书回来,你们也看看。” 三郎一向手快脚快,先上前取了嫡母放在几上的书信,道,“我来念!” 六郎是这样写的: 父亲母亲敬启: 一出门就开始想家了,不过,路上的景色很不错。中午有些热,我就在车里睡觉,早上我都会下车走一走,或者傍晚骑一会儿马。乍在外头,颇是寂寞。大哥说在外头要端严,不能给人小瞧,我就总学大哥严肃着脸端架子,端得我脸有些僵。 三郎念到这儿,大家都笑了。大郎笑道,“我哪里有端架子。” 昕姐儿笑嘻嘻地,“大哥这是长兄风范。” “你自小就爱在我和二哥面前摆大哥的架子。明明咱们都是一年生的,还有父王,总说你稳重,说我跳脱。”三郎也是振振有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