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不动,他才不要给三郎取笑,大郎想着,待晚上回自己院里悄悄试。故此,凭三郎说下天来,大郎也不试,把三郎气的,对二郎道,“二哥,你也叫内务司赶一赶我成亲的喜服,早些给我拿回来,我见天穿!” 五皇子险给三儿子这话呛着,将茶盅随手放好,斥道,“你少给我发颠!哪里有天天穿喜服的!” “就一说,看父王还当真了不成。”三郎郁闷,长叹道,“自从江姨同六郎去了蜀中,我就没知己了。” 五皇子这回是真给呛着了,一直憋到用过晚膳把孩子们尽皆打发了,方悄声问妻子,“你说,咱们三郎不会对江伯爵有意思吧?” 谢莫如曲指敲了五皇子脑门一下,斥道,“胡说什么呢。三郎前儿还买了对钗给褚姑娘送去了呢。” 五皇子松口气,“可是吓死我了。” 谢莫如瞪他一眼。 大郎是长子,而且,这是五皇子府诸位公子的第一桩大喜事,谢莫如自然要郑重以待。先是下帖子请永福公主过来说话,具体事宜,谢莫如交待给紫藤了。紫藤去了公主府一说,永福公主笑道,“跟你们王妃说,明儿我一定去了。”命人拿上等封赏了紫藤。 第二日,永福公主便带着几位府里女官去了,还有一位是女儿身边的大侍女。永福公主给闺女攒了十几年的嫁妆,眼瞅闺女要出嫁,自然也要看一看五皇子府给她闺女女婿准备的是什么样的院子。 别说,这几年,因这桩赐婚,永福公主对谢莫如客气许多。如今见这院子,永福公主就觉着,总算,这几年,没白客气。谢莫如的品味自是没的说,珍姐儿最喜荷花,这院中小园里竟挖了个荷塘,如今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节,虽无胜景,但看那一池碧水,永福公主就欢喜,笑道,“这池子修的好。” 谢莫如道,“这院子是大郎请人画的图样子,让内务司的匠人们照着修的。我瞧着还成,公主也喜欢,可见是真的好。” 永福公主听说是女婿定的样式,心下更添了三分欢喜,笑道,“大郎这孩子,眼光真是一等一。” 谢莫如引着永福公主看过小花园,就进了正屋,装潢自是没的说,屋子还是空的,但一应装潢所用木料都是上上等的鸡翅木,而且,完全没有那种新装屋子的木料味儿,永福公主见几处转脚高几上都放有鲜花鲜果,不由笑道,“都说你心思巧,果然如此,这屋子,再如意不过的。” 到底是新屋新院,不方便招待永福公主,大致看过,谢莫如便请永福公主去梧桐院吃茶了。两位亲家母也就是商量孩子们的亲事,永福公主那里嫁妆都齐备了,但家俱大件要提前拉过来安置摆设。永福公主头一遭嫁女,就是送家俱也要卜个吉日的。这些谢莫如由永福公主张罗去,永福公主见谢莫如事事好说话,今日看院子又看的开心,虽未留下午饭,也是欢欢喜喜的回家去的,还同谢莫如道,“眼下你忙我也忙,就不讲这些虚礼俗套了,待孩子们大婚后,有的是要过来打扰你的时候。” 谢莫如笑,“我送公主。” 永福公主心情实在好,回家同闺女说,“唉哟,你那婆婆虽是个要强的,办事倒是牢靠,院子我瞧了,收拾的极妥当,比你这院子不差的。说是女婿特特找人画了图样子,照着图样子收拾的。女婿眼光就好,院子修的也好。你嫁过去,多奉承你婆婆,不要去得罪她,日子不会难过的。” 珍姐儿听的哭笑不得,“看娘说的。” “我说的怎么了,都是实话。你可得记牢了,虽说她近年来性子好多了,你是没见她年轻的时候……哎,总之你千万别得罪她。” “我好端端的,干嘛去得罪五舅妈。” 永福公主想了想,道,“也是,你性子软,让你得罪你你都不会的。只是,这嫁人后又不一样,把大郎看好了,切不可叫别的小贱人亲近于他。夫妻二人一心一意过日子,日子不好都难。” 永福公主唠叨一通,又道,“你的事定了,你妹妹的事又到了眼前。” 珍姐儿因快成亲了,这些嫁娶之事也就不避讳了,道,“妹妹的事,还是母亲先心下有个数,再请皇祖父赐婚的好。” “我也是这样的想的。”永福公主早看好人选,只是,大女儿以后必有个王妃身份的,倘能再进一步,更是贵不可言。相形之下,二女儿怕就没这般运道了。永福公主又有些遗憾。 大郎与珍姐儿的亲事便定在二月中,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 长泰公主等人都笑道,“他们两家结亲,咱们的礼都要双份的送。”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