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五皇子以往的大对头大皇子第一个实名举荐的,如此,五皇子在朝中还能有什么对头呢。 但,五皇子很快发现,胡太后简直是比对头都难缠千倍。 胡太后对五皇子,不,现在应该称太子了,她老人家非但对太子好,对太子的儿女都极喜爱,连带对侧妃们也是和颜悦色,就是不能见谢莫如。谢莫如搬入东宫第一天带着侧妃们过去请安,胡太后硬是没见,别人全见了,就是没见谢莫如。胡太后说了,“你主持东宫事忙,叫珍姐儿在我这里服侍则罢,你就先回吧。” 太子得知此事后,先是安慰了妻子,又去找他皇爹沟通,穆元帝沉默半晌道,“你皇祖母将八十的人了,老人家,难免有些孩子脾气。她年轻时正赶上世祖皇后秉政,你媳妇生得有几分像世祖皇后,你皇祖母胆子小,暂且不见也罢了。” 太子听得瞠目结舌,道,“以往媳妇也常进宫请安,皇祖母不好好的么。” 穆元帝长叹,“先时你皇祖母便因这个吓病的,叫朕能怎么着。老人家这把年岁,你媳妇以往不也不爱去慈恩宫么。” “可若不缓解,难道就一直如此?”太子问。 穆元帝道,“朕已令你姑妈缓缓劝解着些,只是你皇祖母上了年纪,得慢慢着来,不能着急。” 太子见父亲脸色不大好,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再回去安慰妻子,太子叹道,“这世间竟有如此荒谬之事。”世祖皇后算起来是胡太后的婆婆,做儿媳的,哪怕就是装,见着像自己婆婆的人,也得表示欢喜啊,有哪个如胡太后这般吓去半条命的! 谢莫如不以为然,“这个缘故啊,我早就知道了,先时太后生病,据说就是给我吓的。” 太子连忙道,“你怎么没跟我说。” “彼时盼着太后大安都来不及,接着又是太子的册封礼,咱们要搬入东宫,桩桩件件的事,总要以你的册封礼为先。”谢莫如淡淡道。 太子道,“你放心,这事我来想法子,难道就一辈子不相见了。明明以前你进宫也无事。” 谢莫如不好浇丈夫冷水,还是道,“以往我进宫,不过是藩王妃偶尔进宫罢了,太后知道,我早晚要随你就藩离开帝都的。如今你既为太子,我必执掌东宫。太后这是担心以后呢。” 太子都无语了,半晌方道,“皇祖母这想的,也太长远了。” 谢莫如唇角勾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想得远的,何止是胡太后! 太子已正位东宫,朝廷才想到一事,赶紧让六皇孙回来吧,六皇孙还代太子在蜀中就藩呢。既然都册封太子了,以后江山都是太子的,蜀地自然也在其中,哪里还用得着六皇孙亲自守在蜀中呢。六皇孙还未回帝都,蜀地却是牵涉出了一件大案子。 说来这事与六郎没什么关系,但六郎不能不管,主要是里头牵涉了嫡母的亲舅舅的女徒弟,按理,徒弟什么的,也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可方舅舅十分恼怒,竟请去了薛帝师主持公道。里头更牵涉了赵充仪的母家赵地主家,以及蜀中总督李终南等人。因此事不雅,六郎给他爹发的秘折,他爹也是私下与他祖父说的。太子道,“那个方家舅舅的女弟子,就是养绿菊的菊仙姑娘,方舅舅很是看重,哎,方舅舅听说光棍了这些年,不知他是不是对这菊仙姑娘有意呢。还有就是赵李两家,都说是要菊仙姑娘进宫,六郎说,经调查后,他们没少在当地搜罗民女,可没听说父皇再纳妃嫔。这外头人还得以为是父皇要选妃呢。” 穆元帝脸色极是难看,怒道,“一群败类!蠹虫!”他也就收到过大儿子一次献美,这些混账东西哪里是在给他搜美人,明明就是借他名声行不法之事,坏他声誉! 穆元帝活到这把年岁,最在意的也就是名声脸面了!让太子退下之后,立刻宣来大儿子一顿喝斥,厉声喝问大儿子,在蜀中搜罗民女的事,是不是大儿子让李终南干的! 大皇子冤死了,大皇子一手指天道,“儿子对天发誓,倘此事是儿子所为,立叫儿子天打雷霹,不得好死!”大皇子不好说第一回也不是他让李终南干的,身为一个孝子,总不能把亲娘供出来,但发此毒誓,穆元帝也信了他,知道这个儿子虽有些鲁莽,到底也是有分寸的人,更非渔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