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一辈子在宫里的,她也知道,谢莫如便是在做皇子妃时,与还是贵妃的姑姑谢皇贵太妃也是有些疏离的。 虽赵皇贵太妃不知道这姑侄二人到底因何疏离,但,此二人不够亲近,也是事实。 赵皇贵太妃已是无法,叹道,“咱们都这把年纪了,原也不该管那些外头的事了。就是想管,也是管不动了。” 谢皇贵太妃亦是心生黯然,管不动了,也管不了了。 这一世的荣华与权位,到如今,也不过是于慈恩宫念念经罢了。 赵皇贵太妃都没法子,晋王世子就更没法子了。 晋宁伯不似赵家能直通宫里皇贵太妃,晋宁伯府王家没有宫里的关系,不过,不怕,先晋宁伯是兵部尚书靖南公柳扶风的岳父,晋宁伯世子是柳扶风的小舅子。柳扶风位居兵部尚书,内阁行走的人,说来在朝政上肯定比赵皇贵太妃有份量的多。 先晋宁伯夫人亲自上门相求靖南公夫人小王氏,小王氏答应让丈夫帮着问问,话却是没说死的。 小王氏端过盏茶,与丈夫道,“我父亲活着时就不得先帝喜欢,还常办些糊涂事。今他去了,这爵位到底如何,老爷帮着问问则罢,多余的话不要说,想来今上心里都是有数的。要是看中他们,早令人袭爵了。” 柳扶风道,“要依我说,爵位之事并不急,眼下小舅子先要守孝的。不说别人家,看看谢家,先时谢老尚书过逝,谢家根本没提爵位的事,一家子安安分分的守孝。今年他家出孝,先时二等公爵,陛下还给往上升了一等。便是谢御史起复,起复前鸿胪寺卿,不过正三品,今直接起复正二品左都御史,掌都察院。” 呷口茶,柳扶风放下茶盏道,“论帝心,谁能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母族犹如此,岳家又急什么呢?倘叫陛下知晓,只说一句不诚心守孝,以后小舅子的事可就真不好说了。” 小王氏道,“我也是糊涂了,竟没想到这个。” 柳扶风笑,“你是近来给儿子找媳妇忙的。” 小王氏笑,“我正想与老爷商量呢,老爷瞧着,戚国公府的姑娘如何?” “哪个姑娘?” “自然是戚国公府长房,戚世子嫡出的三姑娘。” 柳扶风想了想,“门第倒也般配,二郎以后是要袭公爵的,女孩子一定要明理懂事,这比门第更重要。” 小王氏道,“我都留意小三年了,这姑娘一直是跟着戚国公夫人长大的,性子不错,人也大方,如今在家管着些戚夫人身边儿的小事,说起话来也不是那等扭捏小气的人。” 柳扶风道,“你要是看准了,再问一问二郎,倘他乐意,我问问戚国公的意思。” 小王氏笑应了。 戚国公府哪里有不乐意的,柳扶风当朝高官,因功封靖南公,柳家是有两个爵位的,原本长房是世袭的平国公爵,结果,不提也罢,给老平国公那糊涂人连累的,降至伯爵。靖南公的公爵位是柳扶风自己战功得的分封,当时因柳扶风功高,那会儿平国公爵位未降,先帝就说了,柳扶风二子,一子袭平国公爵,一子袭靖南公,为示恩宠,当时就封了柳扶风二子为靖南公世子。 故此,此次小王氏给二子择媳,一进门儿就是靖南公世子夫人,身上立有诰命,将来便是降等袭侯爵位,那也是正经的侯爵夫人呢。 对于柳家这门亲事,戚家其实心里也有些明白的,他家自然是乐意。而且,如柳扶风说的,门第亦是般配的。戚家对自家女孩儿的教养也有信心。 故,柳扶风一提,戚国公当时便应下了。 待戚国公与老妻说明此事时,戚国公夫人还嗔怪道,“国公爷也是,您这也忒实诚,起码得说个回家商量一二吧。” 因孙女得了这样一桩好亲事,戚国公欢喜的很,笑道,“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