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听,见柳悦来了,很是和颜悦色,笑道,“去吧,他们在阿萱房里玩儿呢,就差你了。” 柳悦行一礼就过去了,还想着,这个他们是谁。 柳悦跟着宫人过去,才知道,这个他们指的是元宁帝和曹萱,柳悦到底年纪小,她出身显赫,又是顺风顺水的长大,哪里见过这个。明明是先帝给她与元宁帝赐婚,可她过来,元宁帝哪里是在与曹萱吃冰碗,分明是在给曹萱画眉,柳悦一气之下也没吃冰碗,气呼呼的回了慈恩宫。 但,柳悦不愧是柳扶风的孙女,骨子里就有武将血统。柳家祖上就是打仗起家的,柳悦祖父是柳扶风,外祖父是晋王,柳扶风的战功自不必说,天下皆知,晋王虽无甚战功,但要知道,晋王年轻时武功是诸兄弟中最出众的,也是因此,晋王在朝当差时,一直是在兵部。 柳悦先是气呼呼的走了,可走到半道上,她想了想,不对呀,我走什么,臭不要脸的都不怕羞,她避什么!但,这都出了寿康宫了,柳悦也没回去,她回了慈恩宫,先洗把脸消消暑气,这会儿也想明白了。今天中午元宁宫没来慈恩宫吃饭,那定是在寿康宫用的,而曹萱,自打进宫来,一直是住在寿康宫的。俩人中午定是在寿康宫用的午膳,曹太后若真有心叫她吃冰碗,这么炎天暑日的,打发人给她送来难道不行?苏太后从不会大中午的叫她过去!就算大暑天的叫她过去,倘是真心,也不该多一曹萱。还画眉,我呸! 要不说,这人跟人哪,就怕对比。 倘苏太后也时不时的大中午的折腾柳悦,估计柳悦就会觉着,宫里规矩就是如此了。但偏偏苏太后是个好性子的,有什么东西,都是着人送过来,就是让柳悦过去吃饭或者说话,也从不是大中午的喊人。 柳悦歇一歇,也想明白了,知道曹太后怕是故意叫她过去看元宁帝与曹萱如何相亲相爱的呢。 柳悦想着,打发侍女,“把前儿太皇太后赏我的那盒螺子黛,给曹姐姐送去,这是我新得的,我画眉用的少,倒是曹姐姐,成天早上画了中午画,用黛怕是用得多的,给曹姐姐用吧。” 那侍女能跟着进宫,亦是个忠心有心眼儿的,先劝柳悦,“姑娘不必与那起子狐媚子一般见识,婢子这就送去,看那狐媚子知羞不?” 柳悦倒是明白,冷笑,“她要是知羞,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打发侍女去了。 柳悦住的与嘉纯郡主很近,嘉纯郡主是先帝五哥赵王之女,年纪比柳悦还大两岁,当初是由康宗皇帝的父亲仁宗皇帝赐婚给江伯爵冯飞羽之子冯烈的。赵王就藩时,嘉纯郡主尚小,太皇太后疼她,便留她留在身边儿养活。嘉纯郡主的作息与太皇太后很像,中午也要午睡,这刚醒,洗漱后过来寻柳悦说话,见柳悦就坐窗边看书,衣裳还是上午的衣裳,不禁道,“柳妹妹,你中午没睡会儿么。” “没。”柳悦道,“曹娘娘刚叫我过去吃冰碗,我就去了。” 嘉纯郡主不知这当中的事儿,还打趣笑道,“曹娘娘就是疼妹妹,都不叫我一道去。” 柳悦笑笑没说话,嘉纯郡主又说,“曹娘娘最会指点着厨下做吃的,那冰碗儿好吃不?” “我没吃。去时见陛下在给曹姑娘画眉,我就赶紧回来了,怪不好意思的。”别的小姑娘见着未婚夫给别的女子画眉,或是羞死或是气死,或是又羞又气,柳悦不一样,她是武将家族的血统,她不似文官家的女孩儿祟尚婉约,她直接把事儿说出来了。 嘉纯郡主很有些尴尬,道,“这样儿可不太好。”画眉这事儿,一向是夫妻间的雅事。就是元宁帝与柳悦这有婚约的,未大婚前,都不好这样的,何况曹萱这个既没名也没份的呢。 嘉纯郡主自然是偏着柳悦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天然的立场,像正室,就少有看妾顺眼的。如妾室,能公允看待正室的也不多。嘉纯郡主这等身份,柳悦又是以后的正宫皇后,且柳家何等显赫人家,再说,她们又都是太皇太后这里住的,自然要比与曹萱来得亲近。嘉纯郡主打发了宫人,与柳悦道,“皇祖母最重规矩,她这样儿的,第一个就讨不得皇祖母喜欢。你也不必跟她生气,白失了你的身份,倒叫她得意。” 柳悦也年轻,有啥说啥的年纪,道,“我单瞧不上这不尊重。”不但是曹萱不尊重,元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