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不信她的心是石头做的。 赵荣华看见那三本书的时候,且不说没有容祀想象中的高兴,还颇为嫌弃的拎着书,将他们按进床头唯一的小柜中。 看着他们,就像看到容祀的脸,怎么可能舒服。 得到胥临的禀报,知她把书仔细珍藏起来放在床头,容祀颇为满意,又日夜不歇,去找了几本拳头厚的古籍,趁着宵禁前,催促着胥临往那送。 赵荣华收到书的时候,脸都绿了。 容祀就是故意折磨她,羞辱她,讥讽她学识浅薄,字迹丑陋。 她心平气和的接过古籍,对着胥临道过谢后,转头将他们连同那三本一起锁进柜中。 母亲看书时候,灯花爆开。 赵荣华穿针的手一停,连忙放下花绷子,用花剪绞去一截灯芯。 火苗往上窜了窜,宋文瑶的脸被灯火映得黄晕晕的,她仿若未闻,低着头,默默翻了页,静谧的房间里,两人各自忙着手头的事。 赵荣华绣好绢帕的时候,一抬头,宋文瑶已经趴在书上睡了。 宋吟带的那几本书,被她以极快的速度“啃噬”完毕。 从西市换了银子,赵荣华便去往书坊,买了笔墨纸砚,又去菜市选了两尾鲫鱼,一些青菜,没敢再做耽误,就往回走了。 许是走的急,拐角处没看见人,一头撞了过去。 两条鱼被拍到地上,扑腾着身子乱跳。 那人及时圈住了赵荣华的细腰,这才没让她往后栽倒。 两人站稳后,他就松了手。 赵荣华道了歉,转头就去地上找鱼和笔墨,也没看见自己撞得是谁。 程雍是从书坊来的,没料到会在此处遇见她,自是十分意外。 那人捡起纸笔,将鱼拎起来后,不期然抬头。 正正对上程雍没来得及避开的眸光。 两人俱是一怔。 赵荣华最先反应过来,冲着他又说了句抱歉,便想拎着东西离开。 程雍见她手里的纸已湿透,遂指了指,温声说道,“那纸稀薄本就不耐用,沾了水容易糊,便是晾干后写字,也不宜成型。” 他说的委婉了些,赵荣华却听得明白。 便宜没好货。 以她如今的财力,买这样的纸着实算得上奢侈,其实她最该买的是炭火和衣食。只是为着能让母亲找回记忆,她不知还能做什么,心想既然母亲能看过往书卷,是不是也有可能提笔作画。 虽无把握,却总比不去尝试要好。 程雍见她小脸明媚生动,鼻尖沁着几颗汗珠,比在宫里时候鲜活许多,不由替她松了口气。 正好我也要买笔墨,不若你同我一起,我告诉你该如何挑选。” 赵荣华立时回拒,摇头道,“我只是用来胡乱画画,不劳程大人费心。” 说罢,又赶快福了福礼,转身就往巷子口走。 程雍杵在原地,看着那道纤细的人影拐过巷口,往右去了,这才回过头,去书坊买了上好的笔墨纸砚,又买了颜料,跟了过去。 看见程雍的时候,赵荣华吃了一惊。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循着跟来的,只是不管为何,两人关系都没熟稔到此等地步。 程雍找了张小几,把东西放下后,与她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