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郡主秀目一瞪:“在本郡主这,没这规矩!” “……” 沈长林默然无话,他知道,和这样骄横无礼的贵女议论下去,是没个结果的,顿了顿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采月郡主被噎得很难受,“谁说要杀你了!” “那郡主就是无事了,无事便罢,告辞。” “你站住!” 采月郡主今日围堵沈长林沈玉寿,并不是为香墨,而是因林月贤,这一个多月里林月贤对她避而不见,采月郡主十分焦急难过。 而沈长林他们仅凭一面之缘,就得月贤哥哥青眼亲自请他们饮茶,采月郡主便想来讨教经验。 至少,问问他们月贤哥哥喜欢聊什么话题,这样下次见面她就有话可说,而不是干坐着了。 但是这沈长林一点都不识抬举,那张嘴格外令人讨厌! 采月郡主脸色一冷,指挥身边的壮汉:“把他们给本郡主绑了!抓回去严加审问,本郡主看他们……鬼鬼祟祟!不似好人!” 沈玉寿叹了口气,深觉这郡主难缠:“长林,你先走吧,我留下来和郡主说道理。” 沈长林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要走一起走,我一人做懦夫像什么样子。” 反正今日这口窝囊气不可随意咽下,难道郡主还敢当街斩杀举人不成?只要不累及性命,耽误科考,他就不会服软。 在华京的这几日让沈长林充分的认识到,千万不能被随意欺负,自以为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对恶人来说,确是好欺辱,可以得寸进尺的标志。 “郡主还有何赐教?” 沈长林顿住脚步,转过身来,脸上神情十分清冷,脊背挺的笔直,采月郡主觉得,这人的眼神寒气森然,简直比路旁的雪还要冰冷几分。 她不过是想讨教几句话,用得着这样甩脸色么? 采月郡主哼哼两声,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上!愣着做什么,抓人呀!” 话音一落,她手下的爪牙便扑向了沈长林,从路人的视角看去,便见两位隽秀文雅的小公子,正要遭受一群莽汉的欺辱。 啧,真是招人怜悯。 沈长林沈玉寿互靠着对方的脊背,已做好了抵挡准备,他们坚持习武十多年,如今虽算不得顶尖高手,但是抵挡身手普通的汉子,一人对三五个不成问题。 “慢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朗男音从天而降,不知何时另一辆黑色马车靠了过来,车内人的声音有几分耳熟,他喝停了大汉们的动作,接着又训斥采月郡主。 “当街对人无故发难,成何体统,要是有人到姑母前面告状,看你如何交代,只怕又要被关禁闭,到时候可别找本王求情!” 只见方才还气焰极盛的采月郡主瞬间失了气势:“求皇哥哥千万别告诉我娘,月儿和他们逗着玩呢。” “这还差不多,带上你的人回府去吧。” 采月郡主咬着唇点点头,乖巧听话的带着人赶紧撤离,但临了不完暗瞪沈长林一眼。 今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你等着瞧! 沈长林视若无睹,只安静的等待,等方才出言为他们解围的男子从马车中现身。 “若云,宣琼,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车上人一身华贵暗金锦袍,披一件玄色大氅,面容英朗,气质高雅,正是半年多不见的江祝元,或者说,是大乾朝的誉亲王姜逐元。 关于江祝元的真实身份,沈长林后来多有猜测,在听林月贤说起本朝五位皇子的名讳和特点后,已基本确定,当日的江祝元便是大皇子姜逐元,否则,谁有那般能耐,说查史家就查史家呢? “学生沈长林见过誉王殿下。” 沈玉寿同样也见了礼。 今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