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她合拢双腿,挺直腰背,那pose瞧着几分奇怪,刻意的搔首弄姿之感。 负责养护马的护卫过来将马牵走,白牡嵘依旧站在那儿,仰头故作欣赏山林之姿。 “你把自己扭成这个姿势是做什么呢?”宇文玠下了马,才将兜帽摘下来,朝着白牡嵘走过来,他一边上下审视她的造型,扭得奇特。 白牡嵘甩了下头发,挪动两腿,又改变了个造型,面上无色,实则两腿酸痛的要命,“欣赏一下这荒山野岭的美景呗。在皇城困着,都忘了这外面的野性了。” 宇文玠几不可微的皱眉,自然不信她的说辞,这里有什么可看的,连个活物都没有。 “你是不是骑马骑得屁股疼?”宇文玠看着她,忽然问道。还算他有良心,声音压得低,不至于被其他人听到。 白牡嵘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然后扭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倒是没想到她如此诚实,宇文玠顿了顿,然后就笑了。 笑的奶甜,以至于水润的眼睛看起来像是有星星似得。 “很好笑么?我的屁股又不是铁做的。”转身,她直接席地而坐,动手捶打自己的腿。 宇文玠敛起笑意,转身走到一边,似乎是嫌地上脏,依旧站的笔直。 “什么时候能到边关?”看着护卫在忙碌,白牡嵘一边问道。她表情略显严肃,因为胯疼。 “后天吧。”宇文玠给予回答,但听着好像也不是特别轻松的样子。 白牡嵘看了他一眼,不由摇头,估摸着还是得像今天这样疯狂赶路,才能在后天抵达边关。人不可怜,马倒是挺可怜的。 护卫挖坑做灶,随身携带一系列简易的做饭工具,很快就飘出了米香味儿。 真是常年在外走的架势,让她都不禁生出几分佩服来。 随着天色彻底暗下来,那边吃饱喝足的马也都没了动静,看来是休息了。 很快的,饭做好了,白牡嵘也挪过去吃饭。在这荒山野岭还能吃口热的,倒是有几分像郊游。 不过,奇怪的是宇文玠没有过来,他靠坐在一棵大树下,地上铺着折叠了几层的毯子,他就坐在那儿,只喝了几口水,然后就不动不响,像成仙了似得。 白牡嵘对此十分费解,填饱了肚子,她慢腾腾的挪过去,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你不饿么?”这一整天可都是在赶路,什么都没吃过。 “嗯。”看着她吃饱喝足之后满意的脸,宇文玠回应了一个音。 弯身捡起自己的披风裹在身上,随后她直接坐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下,后背正好倚靠着,“难不成,你真打算这一路都靠吸风饮露过活?我现在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都不拉屎的。” 她这话是突如其来,宇文玠很无言,扭头看向她,“你一个女人,一定要如此口不择言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白牡嵘歪了歪头,既然他不好意思回答,那她就不问了,她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他拉屎与否。只不过就是想凑近乎而已,想更近一步知道他印鉴到底在哪儿。这出门在外,必然是带在了身上,就是不知藏哪儿了。或许,在他身边信任的护卫身上?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每个护卫都随身携带了不少东西,谁知道又是什么。 护卫整理完毕,将几堆火弄得燃烧的旺盛,便休息的休息,值守的值守了。 白牡嵘裹着自己的大氅,靠着大树,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儿。 夜晚的山林十分寂静,只有火堆里的木柴在燃烧时发出噼里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