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宇文玠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她竟然毫无知觉。 或许是心里太过舒坦,以至于神经和身体都放松了。 撑着床坐起身,白牡嵘的肚子一阵叽里咕噜,饿了。 低头看向自己,还是昨晚那一身中衣,多处都是血,未必是自己的。别人的血沾在自己身上,这会儿才觉得有多恶心。 也不知有没有把宇文笛接回来,他可是背着她和他两个人的换洗衣服呢。 转身,将双腿挪到了床下,她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气。思绪又回到了昨晚的大战,她的心也不由得澎湃起来,战场杀人,虽是野蛮,但是真的会让人上瘾。 杀了一场,再来一场,若是次次都赢,这份儿贪心说不准会把人变成不知满足的野兽。那些一生都在争夺天下的帝王,大概就是被这份野心所支配吧,才会不停的烧杀抢夺。 蓦地,大帐的门被打开,虽是突然,但明显进来的人动作已经放到最轻了,似乎是担心吵醒大帐里的人。 扭头看过去,白牡嵘就笑了,“小可爱,我还以为你趁机逃跑了呢。” 走进来,他反手把帐门关上,手里拿着一个包袱。 “饿不饿?饭菜一会儿就送来了。”走过来,宇文玠把包袱放在她身边,水汪汪的眼睛又如洗过的宝石一样清澈好看。在她的脸上转了一圈,轻声道。 “饿了,很饿。这包袱,是宇文笛背着的那个,找到他了,不知有没有被吓得尿裤子。”拿过包袱打开,里面是她的衣服。 “他在休息。”宇文玠对宇文笛并不是很热心,甚至可以说是冷淡,比不得一个普通的朋友,好像关系仅限于认识而已。 “唉,能坚持到现在没晕过去,已经很不错了。他才多大啊,有如此勇气,脑子又很不错,虽说你们宇文家的人不招人喜欢,可是你们都很聪明,这也是毋庸置疑的。”白牡嵘拿出衣服,一边叹道。 “把衣服换了。”宇文玠叮嘱,她身上的衣服一股血味儿。 “你是打算看着我换衣服么?”抬头看向他,本来她就处于真空状态很不舒服了,他倒是还挺坦荡,更觉得不适了。 “换吧。”宇文玠弯起嘴角,随后转过身,朝着大帐的窗户走了过去。 窗户很简单,南北两个,各自都打开后,这大帐里的空气也流通了,瞬时凉快了许多。 回过身去,白牡嵘也换完了衣服,一身暗绿色的长裙,很简便的那种。长发散乱的包裹着她的脸,让她看起来十分娇弱。 起身,朝着桌边走去,宇文玠也正好走回来。倒了一杯水,塞到她没受伤的那只手里,之后转到了她身后,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 喝水,顺从的坐下,之后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以手指代替梳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梳头发,感觉得出来他动作很生疏,但是也很温柔,生怕扯疼了她。 将她散乱的长发束起,之后用发冠扣上,别说,弄得还真是挺不错,没有遗漏下的发丝。 白牡嵘笑眯眯,放下水杯,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束好的长发,点了点头,“不错,我的小可爱什么都能做,尤其是这些精细活儿,做的比我好。”她梳头发可没有那耐心,捆上就成。 “你似乎一直对自己的头发有敌意。”他对她的观察可以堪称细微。 “嗯,我还想剪成短发的,但被多个人反对,就没剪成。太麻烦了,也不利于行动。只不过,首富非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除非是想出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