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有护卫在守着,宇文玠踏着大石铸就的台阶一步步的上了后山。 白牡嵘的耳朵还是好使的,听得到一些在夜里才活动的动物的叫声,鼻息间还闻得到草木的气味儿,“这是后山。” “对。”宇文玠也尽数告知。 “来后山的话,是不是要去那你儿时练功的山洞?你练功的那些机关都被我给毁了,已经不能用了。”她最初练功也是在那山洞里头,但练了几次就烦躁了,索性就给毁了。 “朕知道。当时应该治你的罪才是,敢毁坏朕的东西。”宇文玠隐有笑意,说是治罪,却和调情无异。 “我现在特别想弄明白,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儿?戴着谁也不认识的假皮,你没少在我身边出没过吧,我却根本就不知道。”这小子,行事诡秘,不声不响。他那时处境也不太好,所以总是把自己隐藏起来,像耗子一样。 “你可以想一想自己都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兴许朕都知道,可能也一直在旁边看着。”他这回答等同于哄诈,让听着的人不由心里没底,开始想自己都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少糊弄我,白姐可不是吓大的。”她才不上当呢。 宇文玠只是无声的笑,抱着她一直没停,终于,来到了那山洞前。 山洞内外都是人,而且,关键之处已设下了机括暗器,全部对准了洞口。但凡里面的人想逃出来,就会立即被射成刺猬。 这些,都是针对月同的,毕竟至今为止,仍旧不知他是否能成功。如果失败,他必死无疑。就算他擅于用阴毒的痋虫害人,可也抵不过这冰冷的铁器。 山洞里散着幽幽的光亮,渗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冰凉。宇文玠抱着她走进了山洞,外面的护卫也立即行动,将所有的机括暗器全部开启。 白牡嵘用耳朵听着,感受得到已经进了山洞,呼吸之间闻得到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儿,倒也算不上难闻,可也不好闻。 “到了。”宇文玠停下脚步,告诉了她一声,之后,就俯身将她放下了。 身体所落的地方还是很柔软的,躺在那儿,身上的绸缎依旧把她包裹的很紧,她动弹不得,如同案板上的鱼肉。 之后,她就听到了月同的声音,娘娘腔,十分有辨识度。 “把这个喝了吧。”他说,带着几分疲累。 下一刻,宇文玠的一只手就捏住了她的下颌,让她张开嘴,之后,一些苦了吧唧的液体就进了她的嘴。 咽下去,其实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这东西口感不咋地,好像什么动物的胆汁似得。 大概只有十几毫升,全部咽下去之后,宇文玠用手指在她唇角擦了擦,“感觉如何?” “苦。”除了这个,她也没别的感觉了。 “接下来你的身体可能就动不了了,但是神智依然清楚。不要怕,这药就是为了让你身体不能动,因为接下来不能出现任何的偏差。”宇文玠将吃了这药的作用都告诉她,免得她不知其作用而心慌。 “嗯。”白牡嵘了然,身体不能动,神智都清楚,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恐慌。 月同不知在做些什么,白牡嵘能听得到他在活动的声音,蓦一时他的腿好像撞到了什么巨大的东西,发出沉闷的声响。不像是青铜或是铁器,反而像是木料,那声音听得她的心也跟着无端的一坠。 进了嘴里的苦涩的东西也逐渐的产生了效果,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这会儿可能已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