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郁。他还不至于言而无信,那么,他把楚郁单独带出去干嘛? 有事儿在这府里也一样说,除非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不能让她看见,所以才会想出府去解决。 外面这么冷,虽说已经到了春天,但这北方可不是春寒料峭那么简单,简直还是严寒冬季。 想了想,她觉得不能放任,就宇文玠那个体质,一点点寒风吹着了,他都容易死翘翘。 “备马。”交代了一句,侍女立即去做。 出了府门,马匹果然备好了,两个护卫也跟上了,然后根据城中巡逻兵的目击指示,居然一路出了北城门。 这断珠城就在极北之地,南城门有官道,而出了北城门十几里地之后,便是白茫茫的雪山了。雪山无边,一重山连着一重山,即便是盛夏,雪山山巅高耸入云,山顶上的雪终年不化。 往北边走,纯粹是找死,白牡嵘出了城门快马而行,寒风吹面,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脸皮都要被冻掉了,这么冷。 终于,顺着之前队伍走过的痕迹,遥遥的在一座山下看到了队伍的影子,护卫都在,马车也在,也不知宇文玠和楚郁这个时候在马车里干啥呢。 快马抵达,白牡嵘抬手揉了揉自己冻僵的脸,“皇上和楚公子在做什么?”往马车上看,但门窗紧闭,四周又白雪茫茫的,刺得眼睛都开始发花。 哪知护卫微微摇头,“回夫人,皇上与楚公子朝这山上走去了。眼下,也不知在做什么。”往山上看,别瞧现在山上的树木没有枝叶,可是雪却极厚,四处都白的刺目,根本瞧不见人在哪儿。 闻言,白牡嵘不由哼了一声,“皇上就是皇上,敢做常人不敢做的傻事。你们也真成,不会劝着点儿?他什么体质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算了,和你们说也没用,我去找找。” 这也多亏楚郁是个男人,否则,她还真会乱想,宇文玠这小子是不是特意跑来这种地方私会情人的。 转身,绕过马车,她跟着地上的脚印,也上了山。 山上的雪真是厚啊,无比的厚,一脚下去,没过半截小腿儿。 由此,之前上山那两个人的脚印也就显得特别清晰了,根本不用费心的找,跟着脚印走就行了。 也大概是因为有雪,所以山势并不陡峭,往山上走,除了空气很冷,呼吸之时胸肺都跟着凉了之外,也没别的毛病了。 没想到这俩人居然走了这么远,向山上看,但还是没有那两个人的影子。而且纵观这向上蔓延的脚印,是一直走到了小山坡的后头去。 一步一步,抓着树枝,白牡嵘就不信宇文玠到了这种地方不会难受。 这小子作死,之前和他说的那些话,真是都白说了。如今看来,他是左耳进右耳出,简直欠揍。 终于爬上了这个矮坡,往下头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个几乎和白雪一样披着白色狐裘披风的人站在下面,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到他。 “我说任性的皇上,你跑到这里来,是为了折磨自己的?”往山下走,她一边说道。同时环顾四周,居然没瞧见楚郁的影子。 听到声音,宇文玠回头,他只是扣着兜帽而已,但并没有遮的太严实了。 “你怎么来了。”他说,同时转身朝着她迎了过来。 “你说呢?这种天气你往山里跑,不要命了。还有,楚郁呢?你把他给放了?”白牡嵘几步跑下来,抓住他递过来的手,第一时间便是查看他的手背,果然已经开始一处处发红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