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为了政治利益和博弈罢了。至于个人的荣辱,实在微不足道。” 朱棣说道:“身为皇子,有亲王的荣耀和富贵,也要承担责任。五弟并无愤懑之意,他只是……只是为情所伤,郁郁不乐。” 情之一事,朱棣也是像吃辣酱似的新味初尝,觉得火辣,揪心,难以割舍。他能够体会到五弟的痛苦:如果此时徐妙仪要嫁给他人为妻……不行!绝对不可以!这次妙仪救了父皇母后,父皇应该能够放下当年谢再兴背叛的耿介,真心实意的接纳妙仪的存在吧。 或许我该找机会问问妙仪的意思,如果她对我也有意,我便请父皇赐婚…… 然而朱棣以为徐妙仪是为了弟弟周王朱橚鸣不平,其实她是为了身为弃子的永安郡主伤感。 徐妙仪踌躇片刻,说道:“冒昧问一句,此事过后,永安郡主将何去何从?” 朱棣微微一愣,而后说道:“父皇极重子嗣,郡主定无性命之忧。大概只是加强湖心小筑的防备,或者将郡主挪到另一个秘密之处静养。” 徐妙仪再问道:“那生下皇嗣之后呢?” 朱棣一怔,说道:“那要看父皇的决定。”父皇的女人,我一个当儿子的能说什么? 此时徐妙仪很想说,请你帮我个忙,将来无论如何,要保住永安郡主的性命,她是个可怜的女人呢,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她努力保持着最后的一点点尊严、自我和希望,却即将失去所有的利用价值,被所有人抛弃。 因为张士诚的力量已经暴露而被歼灭,燕王朱棣再也不用妙仪冒充明教身份,去永安郡主那里套话。 而永安郡主在夏初时会临盆产子,一旦生下皇嗣,她就是失去了生育的价值。 真正的四面楚歌,一败涂地。也不知为何,徐妙仪有些同情永安郡主。 可是……交浅言深,她的请求对于一个皇子而言,实在太过分了。燕王凭什么要冒着忤逆父皇的风险帮她? “好,我知道了。”徐妙仪说道。 相处三年了,朱棣能够看出此刻妙仪心中的不快,说道:“你若在意永安郡主的生死,我会尽力和父皇周旋,保她性命。” 这个——徐妙仪很惊讶,她深知要做到这个非常难,尤其是朱棣还是皇子,难道他真会为了她忤逆皇上?他为何要这么做?朱元璋生性多疑,万一怀疑他和永安郡主有些什么暧昧之意怎么办? 岂不是既害了朱棣,也害了永安在郡主! 徐妙仪说道:“多谢。若实在难为,也不必强求。否则触怒皇上,适得其反了。” 朱棣见徐妙仪面上似乎散了些许忧郁之色,顿知自己摸到了妙仪的心事,说道:“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朱棣匆匆护送洪武帝和马皇后回宫了。徐妙仪也等到了魏国公徐达带着亲兵接三个女儿回家。 得到消息后,徐达连进宫领宴的厚重礼服都没得及换下,率领亲兵直奔通济门而去,翻身下马,立刻有御医跑过去给徐妙清和徐妙溪疗伤。徐妙清受伤最为严重,此刻左胳膊已经抬不起来了。 徐妙仪一扫迎接的队伍,她以为按照二哥徐增寿的秉性,肯定会来这里接她们姐妹三个回家的,可是并没有看见二哥的影子。 奇怪,平日他最爱凑热闹,在父亲面前讨好,今晚怎么如此反常? 见三个女儿都算安好,徐达凝重的面色稍有缓和。 徐妙仪问道:“父亲,四妹妙锦回家了吗?她没吓坏吧?” 焦急再次袭上额头,徐达低声说道:“今夜城里也爆发了骚乱,妙锦她至今没有回家,也没有护卫回家报信,你大哥和二哥他们都分头在城里寻找。” 徐妙仪顿时明白了。贵族世家女子,哪怕是只有十岁的徐妙锦,也是名节最大,在骚乱中失踪,不能大张旗鼓的寻找,只得暗中寻访,掩人耳目。 徐妙仪在市井混了十年,深知徐妙锦这种漂亮可爱,懵懂无知、好操控的小姑娘在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眼里,是一笔令人垂涎三尺的巨额财富。 女孩子一旦失踪超过一天,基本就永远消失了。 真是棘手啊!妙清和妙溪困在城墙上还能从西而东如同梳子似的清理寻找一遍,反正城墙那里也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秘藏的地方,只有人在,就一定能够找到。而城中就不同了…… 徐妙仪说道:“父亲,单是大哥和二哥这样找是不够的,黑道白道都要试一试。且越快越好。” 徐达说道:“金陵城已经宵禁了,明日开城门,五城兵马司也会严加搜查盘问,妙锦肯定在城里。我已经给亲兵都尉府的毛骧去了密信,绘制了妙锦的画像。他的耳目众多,现在也在帮忙暗中寻找。” 听说毛骧也出手相帮,徐妙仪心中稍定,不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