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暗地里是保护,让他远离政治斗争。 常遇春以前有杀将之名,遇到坚持不降者,城破之后,他会毫无留情的屠城,因此杀人如麻,虽颇得洪武帝宠信,但在朝中一直风评不佳。 如今朝中多有元朝和明教其他势力的降臣,他们有亲朋好友死于常遇春之手,再加上最近颇为得势的东宫吕侧妃娘家…… 如此一来,朝中至少有一半的官员涉嫌设计陷害常遇春之子常茂。想要一一查证,难如登天。 洪武帝朱笔一挥,北元女俘全部毙命,其他知情人死的死,封口的封口,好像一块石头扔进了深潭,只激发了一圈圈微小的涟漪后就消失了。甚至连徐妙仪都不知道此事。 金陵城,正在兴建的靖江王府。靖江王朱守谦和北元世子买的里八刺在湖心小亭里喝酒赏荷。 “所以……她们都死了。”买的里八刺将新煮的荷花酒一饮而尽,淡淡的说道:“老实说,我很讨厌这些女人,她们脸上永远都挂着虚伪讨好的笑容,明地里在我母后面前毕恭毕敬,暗地里各种中伤诅咒。可是乍闻她们都死了,我心里却并不痛快。” 朱守谦冷冷道:“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她们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买的里八刺叹道:“兔死狐悲啊。” 朱守谦冷笑道:“放心,你是北元世子,连犯下绑架五皇叔这种罪行,皇上都放过你了,区区一个北元女俘污蔑郑国公之事,根本不能伤你分毫。” 买的里八刺抬头问道:“你觉得是我设计陷害了郑国公?” “我已经看透你这种人了。黄金家族都是狼一样的性格,要么蛰伏不出,一旦找到机会,就冲过去撕咬命脉咽喉——上一次你和北元郡主设套绑架五皇叔,要不是我的表妹出手揭穿,多半就成功了。但这一次……”朱守谦呵呵笑道:“不见兔子不撒鹰,若没有足够理由和利益,你绝对不会轻易动手的。所以此事的主使绝对不是你。是有人借着你的手陷害郑国公,并且想把此事闹大了,让常家名誉扫地。” 买的里八刺冷哼一声,“你是个明白人,可惜常森那小子不听我解释,非说我陷害他大哥,若不是徐增寿和李景隆拉着他,他就要冲过来打我了。” 朱守谦说道:“常森不傻,他只是在气头上而已,等静下心来细想时,就晓得你也不过是被人手中的棋子罢了。其实你若想顺了背后之人的意思,把事情闹大,何必去燕王的宗人府那里告状呢?宗人府管的是皇族的事情,最隐蔽不过的一个衙门。想要闹大,去应天府衙门、或者去兵部、刑部、或者干脆去最讨厌勋贵、整天挑事的御史台告状即可。” 买的里八刺拍了拍朱守谦的肩膀,“你真是我的知己啊!” 其实买的里八刺也明白自己和这些北元嫔妃被人利用了。但是父皇的女人惨死,他不能视而不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找上了宗人府的燕王朱棣交涉,也是存心想遮掩此事。 只是没想到洪武帝出手如此干脆,所有的北元嫔妃全都灭口,遮掩这桩丑闻。 朱守谦将买的里八刺的手挪开,说道:“我胆小,不敢成为你的知己——有了五皇叔前车之鉴,谁敢和你深交,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买的里八刺脸皮忒厚,也不脸红,“那你为何要在新居接待我,听我唠叨这么久呢?” 朱守谦瞪了他一眼,说道:“好了,送客。” 买的里八刺直视着朱守谦的双眼,“是因为寂寞、是因为你尴尬的处境和我相似吧。” 朱守谦顿了顿,说道:“你我都是皇上封的郡王,这大明也只有我们两个郡王。” 买的里八刺低声问道:“你父亲当年被污蔑谋反,皇上根本不听你父亲的解释,将他圈禁,使得你父亲忧愤而死,你母亲也追随而去,你一夜之间沦为孤儿,在皇宫里日夜煎熬。” “如今郑国公常茂被污蔑奸污我朝嫔妃,孝期行淫,大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