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出生时记载有二龙戏于门庭,这些传说都是后来为了顺利登基故意散播的传闻,使得百姓臣服,却都被正儿八经写进了史书。” “今日你我窥得天机,并非要一直瞒着,否则我这些年钻营星象不就白费了?将来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就可以把这个消息放出去,凭借你我的名头,定能助燕王一臂之力。” 智及禅师即将九十高龄,经历了四朝的更替,见识非凡,并没有袁珙一席“大逆不道”之语惊吓,而是很现实的说道:“你我年事已高,还能活几年?恐怕这个秘密要带进棺材。” 袁珙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叹道:“不服老不行啊!我那些炼丹的道友都早早的去了,只有我吃五谷杂粮活到现在,可见人不能与天争命。我们这些老东西得老天垂怜,苟活至今,总算盼着大浪淘金,新一辈人才已崭露头角,我们该让让位,把功劳给他们了——说起来,你的高徒道衍还是徐妙仪的义父,静水楼台先得月,有些事情可以告诉他了。” 智及禅师说道:“道衍的确是可造之材,不过还需琢磨历练。” 袁珙说道:“我昔日给道衍相面,说他目三角,形如病虎,是元朝权臣刘秉忠之流。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从收养徐妙仪开始,他就被命运推向了刘秉忠这条路,以后丹青史里,会有道衍这头病虎的名字……” 很快到了阳春三月,山坡上桃花灼灼其华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枝头上结着青涩的小果。北坡全是金黄的油菜花,蜜蜂嗡唱,徐妙仪头顶着齐胸的网纱,戴着夹棉手套,小心翼翼的去蜂房收割蜂蜜,金黄香甜的菜花蜜滴满了陶罐。 田地麦苗青青,朱棣戴着斗笠,光着脚,穿着及膝的粗布裤子,头顶烈日挥舞锄头,除去田间的杂草,他被太阳晒的黝黑,专注的看着已经结穗的麦子,再过一月就可以收获了,朱棣面露欣慰的笑容,和田间老农无异。 这些都被锦衣卫如实记下,传递到了京城皇宫,由毛骧交给帝后。 马皇后看着密信,微笑着点头,“四郎果然不错,在凤阳乡下踏实种地,从不埋怨叫苦。” 提起不听话的四儿子,朱元璋脸上从未好脸色,“他的近况比朕当年好十倍,每天能吃饱穿暖,还敢叫苦?真是不争气!被一个姑娘压在上头了,徐妙仪养蜂采药,给人瞧病,甚至连阉猪,给牛马接生的活计都做,无所不能,凭她一个人的本事就能在凤阳过的舒舒服服的,四郎吃人家的,喝人家的,朕看他有脸回来不!” 马皇后对徐妙仪的表现则很满意,笑道:“人家姑娘不去凤阳,皇上嫌人家无情无义;姑娘去了凤阳,日子若过的凄凄惨惨强撑着,皇上嫌人家没有本事,不会过日子;现在姑娘有本事把苦日子逆转,过的甜似蜜,皇上又嫌弃人家太能了。皇上不妨告诉我,徐妙仪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洪武帝自知理亏,含含糊糊的说道:“朕又不是嫌徐妙仪有本事,而是觉得四郎太无用了,靠女人养着,他也不害臊。” “他只要有空,也时常打猎鱼补贴生计呢。”马皇后说道:“皇上要他老老实实在凤阳种地,他能不听?任由田地荒芜?再说了,他种的是粮食,又不是摇钱树,耕地播种浇水施肥费好些功夫呢,皇上又不是没种过,等到春麦收获时,他就算功德圆满,皇上召他回来吧。” 洪武帝怨气未平,“这就轻易放过他了?还不到半年。” 马皇后说道:“事已至此,哪怕皇上把他关在凤阳一年,结果又有何区别呢?一味重罚,时间长了,恐怕寒了孩子的心。” 洪武帝瞪着眼说道:“难道他还敢怨恨朕不成?朕是他亲爹,父亲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马皇后说道:“皇上对儿子们都寄予厚望,希望他们都能成才,有时候责骂鞭打,其实内心是爱他们的。这些皇子虽然都不是我亲生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