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亲自给丈夫倒酒,“我父亲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莫要忧愁,来日方长,等将来我们去了藩地,有的是机会打胜仗。” 还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了解自己!朱樉近乎贪婪的看着邓铭,听着她细声软语的安慰,什么胜负得失,甚至父皇的喜怒都不重要了,唯有眼前的解语花是他的命。 朱樉一把将邓铭拉进怀中,“你说的对,现在没什么好争的,四弟打了胜仗又如何?他能和太子争么?等我们到了藩地,镇守大明九边,秦地是我们的天下,一切重头开始,我们关起门过日子,谁也管不着。” 邓铭说道:“你看开了就好——其实燕王得胜归来,皇上也就赐了燕王府宝钞十万,一堆废纸而已,可见一朝一夕的得失皇上也没放在眼里。” 夫妻两个互相安慰着,居然觉得自家前途一片光明。这时外头管家急匆匆进来说道:“不好了,锦衣卫把别院包围了。” 秦王冷哼道:“这帮父皇的鹰犬,真是阴魂不散!” 邓铭问道:“出了什么事?” 秦王说道:“父皇要我回王府思过,我不愿意见那个北元蛮女,就跑到你这里了。” 邓铭的心比丈夫还大,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替朱橚打抱不平,“皇上明知孩子们都在我这里,为何还要你和北元蛮女绑在一起过日子?真是老糊涂了!” 整个大明皇室,也就邓铭敢说洪武帝老糊涂。 朱樉不以为意,“我不出去,锦衣卫鹰犬敢强行绑了我不成?别理他们,我们继续吃饭。” 秦王和邓铭把酒言欢,吃到一半,邓铭神神秘秘的低声问道:“相公,你这次和北元人打仗,有没有听说王保保已经死了的消息?” 朱樉问道:“谁告诉你的?” 邓铭说道:“东宫吕侧妃说的,我不敢全信,东宫这几年对你们这些年长的藩王都防着呢,看热闹不嫌事大,估计没安好心,我就问问你是否知道。” 朱樉沉吟片刻,说道:“八年前徐达和王保保打了最后一仗,得了背疮后去世,王保保之后一直休养中,再没上沙场,但是也没传出死讯。逢年过节时,有人见到王保保穿着官服进北元宫廷朝贺。” 邓铭问道:“会不会是替身呀?北元朝廷隐瞒了他的死讯。” 朱樉说道:“有可能吧,徐达那么厉害的人物都没扛得住伤病,王保保估计也差不多,否则他这种沙场老将,宁可死在战场,马革裹尸还,也不愿病死在床上。” 邓铭灵光一现,“其实有个法子可以试探的,那个北元蛮女是他亲妹妹,估计也就他在意蛮女的死活。我们将那个蛮女揍一顿,看看北元那边有什么反应。若有,说明王保保还没死,若无……” 邓铭的双眼杀气腾腾,“就说明王保保已死,北元蛮女让位的时候到了。” 朱樉刚刚打了败仗,有些底气不足,“这样啊,会不会太莽撞了?不如再等等?” 邓铭立刻推开丈夫的怀抱,开始发飙了,“为了你,我以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屈居侧室之位!为了你我白白等了十一年!被人嘲笑了十一年!连徐妙仪那个贱人现在连正眼不瞧我!我不想再等了!” 朱樉习惯了邓铭的爆脾气,安慰道:“我知道你委屈,我一直在补偿你,你看我都甘愿冒着抗旨的危险都要和你团圆,无论如何,你还有我,还有孩子们。” 邓铭并不买账,怒气更炽了,“你还有脸提孩子?徐妙仪生的长子朱高炽周岁就册封为燕王世子了,而我们的孩子呢?今年十岁还只是个普通郡王!我们的长子和朱高炽差了什么?不就是差在庶长子的出身吗?再过四年,我们的孩子就要说亲事了,你要是有女儿,会把女儿嫁给世子,还是郡王?” 朱樉说道:“我们的长子,怎么可能娶不到身份高贵的贤妻?你想太多了。” 邓铭气得银牙乱咬,柳眉倒竖。 讲道理从来不是她擅长的,撒泼才是——邓铭发威,将门虎女,一脚踹翻了酒桌,酒壶杯盘哗啦啦碎了一地,一片狼藉。 温柔的解语花眨眼变成了母老虎。 幸亏朱樉已经熟悉了邓铭变脸如翻书的性格,他将火冒三丈的邓M.lZ1915.COm